一直以来我都喜欢音乐,喜欢和音伴奏,喜欢不经意的点缀,喜欢悠长的呼唤,喜欢静谧的流淌,也喜欢忽然的倾盆大雨,而最似飘渺的星光,月盈时澎湃,月缺而枯竭,是谓阴晴。
夏天的大雨最是磅礴,忽而狂风,时而天河倾斜,云转星移。不甘的芭蕉叶在可抗生命力的摧残,这不断滋养的它成长的河水,也会时不时打击它,然后折断了芭蕉叶,雷声乍响,一曲天河涌。
云雾在苍穹盘旋,乾坤在搅拌这浑浊多时的空气,沙尘在星空的招引下盘旋而起,天河溢流的江水再一次缠绕而起,或露或珠、或沙,延绵千里,水浪在咆哮,在崩塌,在碾碎而又再一次缠绕而起,似不协调的卡农律在渐起,二曲星沙饶。
雷音隆隆,风起誓言,穿越刹那间的呢喃,不时的嘈嘈切切,引珠盘玉落天地间;或是百灵雀跃,掀起衣摆的沉闷;或如雷鸣而至,千层叠浪淹没呐喊。盘旋而起,最终无始无终,无虚无实,切断了刹那的每一间,过去未来的走马观花,最终誓言在历史中低沉地磨损,不绝如缕,三曲风俏吟。
阳台的花盆里不知何时孕育了一颗胚胎,那原本是一个只有泥土的世界,有一天我心血来潮,开始给它浇水,没有目的,也没有理由,或许是哪天天气刚好,或许也是雨天,看着那个空荡荡的世界如星际中转瞬即逝的星球尘埃,或许它刚刚遭受了陨石的打击,也或许受到天体爆炸的波及,也或许……本身就是尘埃,我给他浇了第一勺水,如星河倾斜一般,它来不及吸收便透彻盆地,我尴尬了一下,这是故事的开始。四曲尘埃尽。
从那以后,每一天早上我都会给它浇一勺水,我不知道浇水的意义在哪,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做,只是觉得,好像在和它道一声早安。春去秋来,蝉死梅花开,周边的小伙伴已经经历了一年岁,唯独它依旧空空如也。那天天很冷,我默默在想它是不是已经死了呢,而我明知它本身没有任何种子,也不觉得可怜,或许是觉得在等待什么,此后依旧,每天给它浇一勺水,不多不少。
年初那个晚上,格外冷。外面忽然响起了烟火,这声音让人意外的怀念,也似乎是默契,烟火弹起了节奏,没有了禁止,心情似乎都想释放一下。我披着外套打开阳台门,寒气一下渗透进来,而我却愣了愣,毕竟那一小截的绿色实在太鹤立鸡群,正中间的它,星际尘埃中延绵了万里的一小截枝头,那样明亮的暗绿色,带着一些小尘埃在尖头,枝干却意外不和谐的粗壮,扎根在一颗颗星球间汲取养分,我第一次感受到一种书上才见过的情绪,寂灭中的生命,远处一颗烟火猛然冲上宇宙深空,在无尽的尽头炸开,原来三年后,是新的宇宙在诞生。五曲烽火啸。
风呼啸而过,如今的它足高一米有余,我一直不知道它是谁,但它如今可以直面暴风雨的拍打而不折不倒,让我惊叹。当夜幕渐临,天河归位,月明星耀,沙尘安寂,余音过后,曲终人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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