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是春寒未过而天气未暖的季节,正如我的心情,说不上激动,隐隐有些担忧。
带着这种生活上的担忧,我在别人的半推半就中来到了上海,不足十平米但明快的小屋就这样安顿下了我的身体,是一种解脱,从家人的期望和目光中的解脱。
窗外,时而有鸟鸣,时而有汽车呼啸的声音。开始时,总会竖起耳朵听这与乡下格格不入的乱鸣。说不上喜欢,但总还是有点惊奇的。窗外的鸟鸣有如漫天点缀的星星,东一声,西一声,说不上的令人期待,下一声总该会奏起吧。窗外的绿叶,由一簇簇,慢慢长成一片片,由一片片,缓缓发育到遮窗不见。不见总是着急的,我总不喜欢一叶障目的感觉。
窗外的清风似乎是调皮,知道我被困在这无边的烦恼中,总会是不是轻浮我,激起我远眺的欲望,仿佛远眺就能看破生活的迷雾,走出生活的荆棘。窗外的小汽车,走了一辆,又来一辆,工作日时熙熙攘攘,或许,它们也总想停下来,只是生活不允许,燃烧着内里的黑暗,提供着动力,是生活的动力,也是活下去的无奈。窗外的人时而嘈杂,时而笑骂,时而拖着鞋声,啪啪啪的走过,时而是哒哒哒的皮鞋与地面斗争过后的亲吻的声音,总为地面感觉到疼痛,真想去检查一下,地面是否除了血。
窗外的生活说不出的开阔,窗内的我说不上的迷茫。想走出去,但由没得走出去,那里不属于我,不属于我的身体,从来不会容下我的灵魂。我与这个世界无法交流,更是没人交流,我只能藏起我的心,偷偷的躲在窗户里,慢慢的暗中观察窗外的世界,他在变化,属于我时,我总会走出去。伸手触摸那时空,总会觉得,我的伸手会在时空的大海里荡出涟漪,感觉时空一圈一圈的扩散开去,我就带着我的漩涡,行走在这时空里,抓不住空虚,也不抓不住实际,有如一叶扁舟逐波与无尽的大海中,总没被吞噬,但不知哪一天会淹没在不知深浅,不知广度与的黑洞洞的时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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