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拥姬

（此文原创首发）

      纷纷雪下，已因汉军之内，吾帐内烛火，已蜡不俱消。忆故，往日天霸权业，今却苟居一方，只得与所爱佳人共度余阴。姬依吾旁，吾环之，受享而不及回念。至此外世之事已与帐内无关，生死所欲所恶，吾已不可推断。倒相拥，生无撼矣。半刻，帐外传来楚歌之声，浩荡，不久，人声蹄乱。吾心已明，却不忍面怀中之人……

      欲如刻之后，而姬徐而却身，视吾之眸中似含柔水。同吾多经战乱，衣着不复往日之繁华，姬却时时挂笑，无诘于吾。叹矣，昔日称王霸业，背水弃命而战，身旁亲信无数，今，于一人一旁，孤姬守吾，独姬守吾。吾尝愿与姬白头偕老，哪料，吾竟落入此等困境！为王，却不得使所爱之者以富足，吾愧矣……

      姬不顾，挽裙立于吾前，面容含羞，吾观之即忘为四面汉军，忆初，视见只道平常，此见，却以何枝可化身千忆？姬伫窗缘，邀吾终赏雪色。吾知，姬恋冬，亦恋雪。吾及立，姬偎吾。雪美，吾晓，可怀中佳人孰与？姬望，无吾，吾望，无雪。姬观人间终以雪，吾观人间终以卿。

      余后，姬推吾，一息一眸显而急切，吾明事可天公不美，慰姬，曰：“若以，吾愿化为独遗之梅，守孤之年华，待于老去，与卿，赏尽日落烟霞”姬无声，然纤手紧握，吾了了而知。柔而谓姬：“我欲卿笑颜，若究而之，弗愿饱卿之色乎？”姬苦眉疏开，点尖，赤色衣裙似凤似蝶，一频一间皆为柔意，吾为其奏曲，多年未抚琴，不伐有稍许生疏，全不顾帐外已兵荒马乱，喊杀成片。绝美之影舞动耳，吾奏之曲轻响耳，然烛光飘乎，相映成姬。舞姿妙曼，吾心此刻容不得他物，只呆似木欢，渐好……

      正吾安然之际，怎料姬那步若飞至吾旁，一拔吾腰后配剑，吾甚惊，欲起速夺，姬含笑而道:“王，此生遇君，是小女之幸，今却汉军四围，小女之命以奉于君，而欲将先行，望君能足小女之遗！”吾站立而望，半刻，徐徐上前，可姬却将剑置于颈，锋已划破卿，亦划裂吾心。

      吾轻言慰之，以至姬有松而间，快夺剑于手，继怀于姬。望于姬，此刻，姬容颜皆泪，目光黯黯。吾续放姬，姬异吾。吾笑而不语，持剑立之，绑剑于柱，问姬：“余不愿存于世，天下之乱，争而不复，不复又始，与其亡而有憾，不若亡于忠心。”罢了，毅刺入体，胸剧痛亦不顾，只平举双臂，剑已穿出。姬不语，热视而牢心，及刻，姬只身赴来，全然不会剑没入于心。吾将其拥入血怀，好似那惊天痛楚已随怀中之人而不复存在。“姬，痛否？”吾于心发笑，视姬绝美之颜。“王，小女终与王同在，王何，小女何……”吾与姬相拥，生不为我所欲，亡，亦不为我所恶，留于此刻，一生无憾，永恒永驻。

      吾与姬相拥于此，亦永恒于此。即刻，吾为霸王，卿为虞姬……相思入骨，万劫不复。

图来自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