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散文）

作者：李书海

        每当进入冬天，即使没有下雪，我的脑海里也会出现寒风凛冽、雪花飘扬、大地一片白茫茫的景象。

        雪，是冬天的产物，是冬天的特色，也是冬天的风景。

        我的家乡冀南一带，千里大平原。冬天下雪了，一望无际的、平展展的大地上，像盖了一条巨大的银色棉被。这时，虽然天寒地冻，道路难行。但人们仍会为一场适时而来的大雪兴奋，人们认为，冬天下雪是正常的，也是应该的，瑞雪兆丰年嘛！如果一冬无雪，只有奇冷，则认为是不正常的。虽有“一冬无雪天藏玉”之说，但寒冷的冬季，越冬的植物仍需要雪的覆盖，水的滋润。

        大雪节气到了，看着多日晴朗的天气和未来几日依然晴天的天气预报，不知那纷纷扬扬、晶莹剔透的六瓣之花何时才能莅临。

        说着雪，过往的雪景及雪中的故事自然而然地又呈现在眼前。

        小时候，每个冬天都会下雪。记忆里，那时的雪都是很大的。姥姥的生日在腊月里，姥姥家距我们家三里路。每当给姥姥过生日时，大地和道路总是被大雪覆盖着。去姥姥家时，父亲和大哥拉着排子车，我们几个年龄小的和母亲坐在车上。三里路不算远，可到了姥姥家也快到吃午饭了。虽然，大雪给我们的行走带来了不便，但我们的心情却是愉快的。

        上班的时候，家距单位十几里路。平时，早出晚归，风雨无阻，但冬天却不一样。某天，早晨起来推开屋门往院子里一看，白茫茫的雪不知从夜里什么时候开始下的。看着地上厚厚的一层雪，推测着它开始下的时间。

      下雪了，班还是要上的。于是，推出自行车，向着熟悉的、可什么也看不见的路上走去。在那一望无际、满天皆白的空间里，独自一人往前踽踽而行着。天是寒冷的，地是冰冻的。可我的身上却是汗津津的，棉帽下的额头冒着腾腾的热汗……

        还是在上班的时候，每当下了雪，单位总是组织大家清扫院内的积雪。然后再到大街上清扫道路上的雪。街道上被车轧过的雪结了冰，扫帚扫不动，便用铁锨铲，一块块冰雪，被一点点地铲下来。

        家乡是平原，冬天看到的雪都是平展展地铺在地上，高处的雪也只是房顶和树梢上。对于雪山，只是从书本上或电视里才能了解到。

        最近，与几位战友到成都九寨沟旅游了一趟。在那里我们看到了远处日光照耀下的真正雪山。尖尖的、银光闪闪的雪山一出现，我们都感到十分地惊奇，忙不迭地拿起手机一拍再拍。

        后来我知道，那里属于川西北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那里有很多的雪山。红军长征时曾在那里翻越多座雪山，并同国民党反动军队进行了多场激烈战斗，红军粉碎了反动军队的围追堵截，取得了长征的伟大胜利。

      雪，你是上天赐于人间的尤物。你晶莹无比，洁白无瑕。虽然，你是寒冷的代名词，但人们依然喜欢你、爱戴你。很多南方人，不远千里到达北国与你亲密接触，为的是一睹你的芳容，体验你冷中带“热”的“热情”。

        雪，我的期待。

                    2023.1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