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儿”他立足转身,唤了一声。君儿抬眼与他对视,算作回应。
他走回窑内,语气柔而沉,问道:“短短几年,发生了何事,令你怎么变成此等模样?”说话间,无限怜惜,伸手握住君儿。
君儿长叹一声,似是说来话长。她引他炕边坐定,讲起那年月的变数:
表叔那天在她的喋喋逼问下,道了实情。她听完痛不欲生,一边是父平白惨死母郁郁而终,一边是养父恩情又是杀人元凶,还有夫妻恩义夹杂其中。
数日里,恩与怨,情与仇,交错纠结,于脑海里盘桓不绝。终觉“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且“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但她一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素来又无杀生之举,要想报仇,谈何容易。
数月后,她怀胎孕吐,陡然想起父母在时,一次叫来郎中为她冶疗咳疾,中有巴豆一方。郎中谨慎,临行再三叮嘱:此方万万不可过量,多用会引人腹泄呕吐,终不能治。
一番打听筹谋,终买得巴豆数十粒,藏进娘家旧厨,以待时机。
驿丞大惊,泪湿眼眶,张目怒问:”所以,趁我不在之机,你毒殁了父亲!”君儿轻摇头颅,他怒不可遏,一把推开君儿:”还说不是,父亲正是泄泻不止才去的……”
君儿摇头不止:“不、不、不!相公,听我说完,再下定论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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