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文网首页
无标题文章

无标题文章

作者: 力学基础 | 来源:发表于2017-11-14 22:09 被阅读0次

    需要事先说明的设定:主角们都是核战争过去一个世纪后出生的、健康的孩子;大多数幸存者因辐射病而死亡,或成为尸鬼,而未得病的某些幸存者变异出种种奇特的能力。出久是既没有病变也没有能力突变的幸存者。
    另外,在核战争后的半个世纪左右以后出生的人类开始变异出其他性征(也即ABO)。
    除去奇怪的能力,军火与刀锋依然是驰骋废土的利器。觉醒出其他能力的少数人类会受到观念上的歧视,他们一般不主动显露自己的力量,除非能力有绝对压倒优势的,比如卡。

    “明明只比我矮一点,为什么抱起来这么小?”
    其实阳光要比这句话更早叫醒绿谷出久。绿谷主观上就是不乐意睁眼,满心都是恨:他昨晚明明拉好了窗帘,为什么清晨的太阳照样晒得他浑身发烫?一开始还只是打在眼皮上,温温的,像一枚手指似有若无地贴着,后来就越来越肆无忌惮了。一定是爆豪拉开的,真讨厌。
    绿谷“嗯”了一声,想翻身面朝下避世。但发现自己做不到,连动也没法动,有人的手从后面绕过他的腋下,把他紧紧箍在自己胸前。
    “欸,小胜……”
    “起来,懒死了。”见绿谷纹丝不动,“再不起来我搞你了啊。”说着手就开始往下面摸,还非要贴紧他皮肤滑下去让他知道。
    绿谷听了这话,赶紧睁开眼睛,“起来了起来了。”但是爆豪还是没放手,下巴颏埋没在他蓬松的头发里。“你倒是放我走啊。”
    爆豪闻言粗暴地推开他,自己拿过床头的裤子穿起来。绿谷就着他推搡的弧度自然而然地倒在床上,撅起嘴嘟哝他脾气还是一样差,喜怒无常。
    爆豪一天里最温柔的时候就是早上。和绿谷刚好相反。有时候绿谷会以为,早上的爆豪 心里其实是一个婴儿。要人抱,要人哄,最好给他端来早饭让他脚不沾地。绿谷曾经没辙,看样子做了一个晚上的仆人还没完,得下床给他继续做仆人,结果他又噌地起来穿裤子自个儿去洗漱了。经过绿谷时必定要揉乱他本来就已经睡乱的头发,以此为乐。
    他们是情人吗?不可能。他们一致认为彼此只是利益关系。绿谷怀疑自己那次肯定脑子搭错了,问:“小胜,你觉得我们到底是什么啊?”
    “人啊。”不然是什么?尸鬼?
    “笨蛋,我当然说的是关系啊,关系!”
     爆豪不带表情色彩地想了想,飙出一句英文:“friends with benefit。”或许他说得很蹩脚,不过可惜绿谷听不出来。
    “都说少讲英文啦,我听不懂。”绿谷只会认字母,因为大战发生时,他才上幼稚园而已,至于爆豪为什么见多识广,他就不清楚了。
    “利益关系。”爆豪说着抬手喝了一口罐装啤酒。
    “利益关系……”绿谷低下头,手指捏了捏他那罐啤酒,“说的蛮对。”
     爆豪往盆子里舀了一杯子开水,火气冲天地刷牙。他一旦神志完全清醒,就会开始不高兴。绿谷哈欠连天,闭着睡眼,走进来就撞上了伴侣结实的手臂。
    爆豪含着一嘴泡沫,警告他好好走路。绿谷站到镜子前——说是镜子,其实已经左上角缺了大半,他得往爆豪那边挤才能看到自己。看他有照镜子的意图,爆豪往旁边挪了挪。绿谷看了看自己,还是老样子,脸上没生什么危险的斑痕、疱疹。辐射除了让他成为那些人口中的“瓶子”“圈子”,并没有给他任何防身能力,他依然有生辐射病的可能性。每天起来检查自己是不是命不久矣,实在令他烦心。
    爆豪刷完后重重地把瓶子按回洗手台,开始拿过毛巾擦脸。绿谷一边挤牙膏一边自说自话一样道:
    

    “我头发好像又长长了。”
    爆豪的手上捧着的毛巾正好遮住他下半张脸,露出一双红红的眼睛。他的眼睛也看了看镜子。绿谷右手收集起脑后多出来的头发,已经可以握成一束不小的刷子了,抬眼让他看。
    “那待会儿剪吧。”爆豪闷闷地说。
    绿谷放开头发,拿过横在杯口的牙刷开始刷起来。爆豪抹完脸随便浇了点水,就那么一团地丢在架子上。绿谷瞪了他一眼,不过他根本看不到。都说了无数次了,不好好洗干净毛巾会馊。绿谷咬着牙刷把它拉开放整齐,记着待会儿刷完就洗它。
    他洗完脸后端详了镜子里的自己。这镜子上面沾了很多脏东西,沙尘,水渍,还有红色的东西,也许在这洗手间里死过人。
    说他小,为什么?他故意挽起白衬衫袖子,自己不算瘦弱啊。爆豪可不是那种说话随便的人,言出必有因。他是不是估计自己没有听到那句话?
    绿谷终究还是忘了爆豪的毛巾,今天它必须变质那么一阵了。
    绿谷走到客厅里,盘腿坐到他的抹茶色垫子上。爆豪大概在厨房那边倒麦片什么的。本来日本人吃麦片的情况不普遍,但现在这个要吃饭就必须专门生火的环境下,早饭糊弄糊弄就好。
    爆豪好像察觉到他眼神里有别的东西。“怎么?嫌少?”他往那个碗里又多倒了点牛奶。现在那东西没了,绿谷开始乖乖地一勺子一勺子舀。不过爆豪就原始多了,端起来“咕嘟咕嘟”地往嘴里灌,绿谷低着头只能看到他仰起来的脖子上,喉结升起又落下。灌完以后嘴巴上面长了一圈白胡子,嘴巴里还在嚼个没完。他今天兴许是懒劲上来了,没有刮胡子,有几点零散的小茬。
    其实说是剪头发,也真就是随便剪而已,当然爆豪的技术至少能保证不碍人眼睛。绿谷头发又松又软,什么都不做时总是像有生命一样伸展开来。绿谷坐着一动不动,就像围了一个坎肩的小孩子,听着头上沙沙与咔嚓的声音,爆豪总是不停抱怨他的头发很麻烦。绿谷心想,这是你早上最喜欢揉的麻烦头发。
    基本做好一个早上的工作后,他们要去市区,绿谷的母亲在重建的医院那里。
    出门时爆豪有好好地给这栋房子手动上锁,其实现在局势基本平定下来后,幸存者都约定俗成只要有人居住就不会打扰,当然除非是“枪手”或者职业小偷。绿谷养的大型犬从它的窝里跑出来,在他身边拼命摇摆它的大尾巴,绿谷笑呵呵地蹲下来摸它的脑袋。
    爆豪一个白眼将翻不翻:“别又舔得一脸口水,我不想跟狗间接接吻。”
    绿谷回击道:“到时候洗脸不就好了,不碍你的事。”
    到这里,我们或许要好好讲他们两个人的关系。辐射放过了绿谷出久,却再次把他无助地放到这险恶的世界——没有一丁点能力,还是个用来生孩子泄欲的“圈子”,或许唯一厉害的地方是喝小溪里的水不得病不难受、跑步速度一级快。他格斗术和枪法不错,但他始终太容易成为恶意的靶子了,那远远不够。他母亲说他们母子能活到现在,是被一个又一个贵人托过来的。那时好心带上他们的强袭小队因为死伤过多而解散,他正自力更生,也是胆战心惊地过了一两年,后来就遇到了他小时候家附近的玩伴,不,冤家。
    但爆豪胜己是他现在的贵人。他或许要认清现实,他不再是那个所有人都该免费对他好的小孩子了,他是成人,所以要适应成人的法则,以物易物。爆豪保护他就跟顺便带带小孩子似的轻松,所以他不得不答应晚上他在床上的一切要求。
    重逢后,爆豪原本以为他是性征没变化的那类人,那时他们谁都不欠谁的;绿谷忘打抑制针,毫无征兆且凶猛地在他面前来了发情期,爆豪惊讶之余以为他骗了自己起码有好多年了,带着背叛感与做几十年同行都不可能浇灭的原始欲望,威胁他不就范,就丢下他让他悲惨地死在其他人手里。
    其实哪有不就范的道理呢,他要是想,绿谷浑身上下没一根骨头杠得过他的,他就是为了听绿谷亲口求他罢了。绿谷怕死了那些强袭(用外国人说法是Alpha),尤其是自卫队的人,16岁时差点被自卫队的人抓进去了。这些爆豪都知道,当时还以为自卫队看上他长得清秀可爱这一点。
    绿谷抱着自己的潮热的身体倒在地上,呼一口气就像往外喷一团火,说:求你了。
    他们的关系就从久别重逢,互相看不顺眼的同伴变成了这样。爆豪就是那么敲诈到他的,咬破了他的结。
    绿谷怀疑他发情期那次是事业最高峰。“你要是跟个死人一样,我照样把你丢出去”,第一天晚上他还是没法接受这种事实,还没开始眼睛里就开始蓄泪水了。现在他还是被不停嫌弃,但他再也不怕爆豪那些威胁语句了。他健康又听话,还不要钱,在市区里你能拿钱买到的艳遇,都别想有多好看可爱。爆豪不可能丢掉他的,特别他现在浑身都是这家伙的气味儿。
    爆豪踢走一块石子,去发动他的车。

    相关文章

      网友评论

          本文标题:无标题文章

          本文链接:https://www.haomeiwen.com/subject/lxdqvxtx.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