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烟台山海风
谨以此十章袖珍小说献给那段青涩唯美的年少岁月,愿一切安好,依然有梦为马。至此算是人生第一部小说全部写完,东拼西凑,硬拉强拽了两万字,就算是点了个小小火苗,但愿有一天可呈燎原之势。
弘毅看到这条信息,莫名的心头一热。老班儿啊!曾经是天敌般的人物,现在竟然到了退休的年龄。自毕业以后,弘毅跟丽芸仍然是每年春节都去拜望他的。但老班儿的爱徒道弘,自大学毕业后就再也没有踩过他家的门槛儿。此时的老班儿,正一板一眼地准备教案,他是还没有细想会有谁来听他的课。
他只知道,要认认真真值好最后一班岗,磨完最后一根教书育人的粉笔头。
这次有心的丽芸没有再通知道弘,因为她也像道弘一样,把她的朋友同学们重新码了码牌,很干脆地把他剔了出去。因为即使不用经历些风风雨雨,也已经知道了这位“有志青年”的大旗会指向哪儿。或许在道弘眼里,丽芸是多虑了——还是那么神通广大的道弘,早就有殷勤的后辈们告诉他了。道弘很阔气地定了一个喜庆的花篮,踩着上课的铃声,还是老习惯,把自己“安排”在最后时刻出厂,款款地走进了老班儿的最后一课。
教室还是那个教室,但里面的座位上却已然不是那时的青葱和稚嫩了。道弘明显发现,里面毕恭毕敬地坐着的有一大半是明显年长于他跟远毅,甚至还有十位左右同学——具体点应当说是前辈,耳鬓的白发比老班儿的还多?!其中有很多器宇轩昂、坦然自若的几位,无不认真而又虔诚地注视着讲台上微微含笑的老班儿,老班儿竟然有这么大的魅力!
“各位同学,开始上课!”
“起立!”远毅突然喊了一声,大家齐刷刷地都站了起来:“老师好!”一起鞠躬敬礼。
“同学们好。”老班儿用稍微发福的小拇指捋了捋稀松的白灰交错的头发,轻轻地点了点头。
“坐下!”远毅同样是铿锵有力地喊完,跟大家一起坐下后,挺直腰,双手认真地放在前面的书桌上跟,跟小时候刚上学第一天一模一样。
老班儿很自然地抽出一支粉笔,在黑板上写下:
《渡黄河》
宋琬
倒泻银河事有无,掀天浊浪只须臾。
人间更有风涛险,翻说黄河是畏途。
“各位同学,我们今天讲一下明末清初咱们莱阳著名诗人宋琬的一首风景抒情诗。宋琬,清朝八大诗家之一,在清初有一代“诗宗”之誉。
诗风“清刚”,借物咏志,借古喻今,曲折而形象地反映了社会现实,呼吁体恤贫苦百姓。诗中也有对祖国的大好河山的倾情讴歌,众多著作编入《安雅堂集》里。
现在再咱们繁华的大寺街中间呢,就有咱们先人的故居博物馆。”
老班儿扶了扶眼镜,语重心长地看了看远毅和丽芸:“我希望呢,在座的各位,能够在这些许文墨清香和丝缕梨花淡雅的故土里,汲取充分的营养,为了以后能够走得更高,看得更远,即使实现不了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的终极目标,也要能够让自己在繁忙的节奏里,守住内心的那份宁静。”
同学们都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是啊,我们都是从这片清香和淡雅,从这边黑幽幽的土地里走了出来。每天追逐着是那多姿多彩的炫丽和个性,每天憧憬的是那令人兴奋的数字和符号。为了更好的生活和看似很重要的社会地位,哪怕是别人的一句客观的中肯…………这一切的一切,本是没有错的。
但不要忘记曾经是自己回忆中、生命里全部的那份宁静和乡土。因为那是我们的根,那是我们年少时的乐园,那里有我们曾经一切美好的过往。或许风韵已不复存在,但依然可以给我们无尽的力量和思考——满满的,时时的。
等所有同学的掌声慢慢收起,老班儿把粉笔指向丽芸:“好吧,下面是你了。”
丽芸没有羞涩,没有脸红,气定神闲地站起来打开一个精美的红色夹子:“谢谢老班儿,一首柔柔的小诗,送给已不再年少的我们和定会美好清香的未来:
《我是地瓜你是梨》
我们同在一片土壤,
我们同浴一米阳光,
你有你的清雅,我有我的敦厚。
风还是那样淘气,就像没有长大,
拂过山岗,掀起泥土,把我晃醒。
我是地瓜,没有你嫩白的花。
轻莺掠过枝头,垂帘你的芬芳,
细雨穿梭闪挪,爱怜你的瓷皮,
我是地瓜你是梨,相随宁静不分离
愿一切安好,依然有梦为马,
带你一起迎风绎年华!
(—小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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