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当地医院体检有些小问题,我特意去上海复查,所以这几天都辗转在上海的医院。在某某医院检查的时候,填完基本信息和行程表后,医生会在每个进院的人的手臂贴一个写有“已完成流调”的心形纸条。等做完检查出来,我和朋友早把那张纸条忘了,大摇大摆地贴着它走上大街,一直到吃饭的时候,才发现彼此手臂上还帖着这么一个玩意儿,互相取笑了一番,赶紧撕下来了。
检查结果不错,我所担心的都没有发生,准备回程。大上海的火车站人特别多,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空位准备坐下,忽然发现坐在旁边的人的手臂上正贴着一张“已完成流调”的心形纸条——看来他和我一样,也是来此看病的。只是,他一直坐在那里,面色不虞,怔怔地看着地面,好似被定住了一样,一动不动——大概是因为这几天我一直出入医院变得敏感,我忽然有点难过,推着行李去找别的座位了。
我知道那家医院是全国有名的治疗肝胆疑难杂症的医院。十年前我母亲罹患肝癌的时候,当时她已经不能走路了,我带着她的病历去那里找医生,虽然最后并没有挽救回她的生命,但我知道每天全国不知道有多少像我母亲那样的病患奔赴那里,以期获得生机。而这个人,希望他也只是发发呆而已,而不是因为自身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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