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英的肚子一阵接一阵的疼。另外两个女子毫无反应。那个说话阴阳怪气的女子像是没事人一样。她的婆婆看看媳妇一点反应都没有,着急地说:“彩,人家都有感觉了,你咋没有一点反应,这要等到啥时候才能回家?”
“哎呀,急啥?这能愿我吗!”女子冷眼看了婆婆一眼,婆婆没趣地坐在另一张空床上不说话。
那个黄瘦黄瘦的女人看着兰英的痛苦状,以为兰英早早结束手术时间回到家里,感觉是自己活动的少了。就从白色的床铺上跑到房间外面的楼梯上,上下来来回回地走动来加速胎儿的阵痛。
“回到你的床铺去。”大夫去往另一间手术室做无菌消毒时,看见这位待产妇女上上下下在楼梯上穿梭,担心出现意外,严肃地说。
“大夫。我想这样能快点结束,我家里还有一个孩子等着呢。”女子不知详情,解释道。
“到一定时候,自然而然就脱离母体了。这不是着急的事。”大夫不容置疑地声音。
女子哦了一声,乖乖地回到病房的床上,看着兰英紧紧地蜷缩着身子窝在床上,眉毛皱得像两条鸡毛担子。
兰英捂住肚子不说话,暗自思忖:孩子,是不是你不想离开妈妈。是不是妈妈还没有让你看一眼这个世界,就扼杀了你。是妈妈不好,没有照顾好你,我多希望你能来到我身边,可我又担心你来到这个世界为生存而发愁。妈妈是个罪人,请你原谅妈妈!好吗?
一阵紧似一阵的疼痛加重。兰英眼里透出绝望。她害怕这次打胎会影响自己以后的生育。她担心自己老去后没人与孤单的女儿作伴。她好不舍,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咬着牙忍受着。
“哎吆,疼死我了。”时直中午时分,那个瘦瘦黄黄的女子突然像是被蜜蜂蛰了一样大叫起来,手捂住肚子趴在床的边沿上哀嚎着。一旁的那个俊俏媳妇看着兰英和瘦女子都有反应,唯独自己一点感觉没有,看到临床过来给保胎的女人打针的护士说:“这他们都有反应了。为啥我没感觉?是不是药物不起作用?”
“这是根据个人体质的,有的体质敏感,就反应早,有的会延缓。”护士不疾不徐地说。
兰英听了,心想:“难道早早有了知觉,是体质问题,还是孩子在和自己在做告别仪式。是自己不好,孩子在惩罚妈妈吗?孩子,妈妈给你说声:对不起!
“大夫,我坚持不住了,是不是到时候了。”黄瘦到女子问打针的护士。
“你赶紧去无菌室。”护士催促道。
兰英看着那名女子猫着腰,双手捂住肚子被他矮胖的丈夫掺着出去了。李刚的眼神紧张而又关心地看着兰英,兰英问扎上针准备收拾东西的护士:“大夫,我这种情况是不是也到时候了?”
护士扭头看了一眼兰英:“你到无菌室检查一下吧。”
兰英疼痛地只顾点头,抱着微微突起的肚子,弯着腰,挪着小步来到病房左侧的另一间无菌室。
“哎吆,疼死我了。”隔壁房间传来女子叫喊声。
“坚持一会儿,马上就好了。”听到大夫严厉的话。
“大夫,我快坚持不住了。”
“坚强点,一会就清除完了。”大夫果断又肯定的话语。
兰英听着这些对话,本就紧张难受的表情更加难堪。
兰英在医护人员的指挥下。躺到手术床上,医护人员一检查,说:“看你早就有知觉了,怎么现在的宫口还没开呢!”
兰英的心里越发迷茫了,是孩子对自己有怨言,折磨妈妈?孩子,妈妈对不起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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