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几锨雪的“大”事
那天早上,我们从公园散步回来,家婆的外甥女来家拜年。我进门后,看见她正气昂昂高声地和我母亲说着什么。她和我娘家在一个村子,她和母亲尽管年龄差距很大,但经常在一起打麻将,等于是牌友。
她家土木结构的老房子,由于年久失修,山墙倒塌,他儿子主张推倒旧房子,从新盖成砖石结构的平房。房子盖好后,装修时间较短,暂时不适宜居住。儿子远在杭州工作,她们夫妻俩就在女儿家附近租了房子住,接送外孙上学方便,他们俩住着也自由。
这不,她们回老家走了亲戚要回女儿家附近居住时,顺道来家看她的姨妈,家婆对她这个外甥女也是很不寻常地亲近,隔三差五地必须要给她打电话聊家长里短的,尽管各说各的,两人听力都不好。如今她们见了面,也说不上几句话,却跟我母亲说个没完没了。我终于听出来了,她在给母亲诉苦。
原来她隔壁住着母亲的侄儿,这侄儿是母亲大伯的孙子,那时因为地主成分,大龄了,还娶不上媳妇,后来在母亲的牵线下,成婚来到女方家作了倒插门女婿。
家婆的外甥女说的内容是与隔壁邻居几堆雪的事。她们两家连着房子,那个表哥“冒犯”了她家。平房上有积雪,表哥大概扫房顶积雪时,图省事把一部分雪铲到了她的院子里,她这次回去发现了院子里有雪的事,为此很是愤慨不平,好不容易见到了母亲,等于把她的委屈愤怒发泄给了母亲。“他哈怂的很,扫雪就不能扫在路上?图方便哩,直接就扫到我院子里。欺负人哩。对门外边那个空巷道里,他把烂东西柴火都占完了,这我都不说,咱不在家,也用不上。”是邻家的雪扫到她家院子的事,弄得她很不愉快。说这些的时候,她经常吃药治疗病症之故,盆盆一样肿胀的脸,也气得有了紫红色,带着个听力器具,她说老是嗡嗡地发出杂音地听不太清楚,说话声音莎莎的很大。
我在想,这个表妹也真是的,你一年到头见不到你姑妈一两次,也只是一两个小时的见面,见到了,不抓紧时间和你姑妈说说贴心话,哪里那么多负面情绪?说雪扫到的事,其实是发泄积怨的一个方面,还不是因为隔壁房子盖的比你家高太多,你一直闹的心里不痛快。邻居关系是个问题,如何睦邻友好,是双方的事。你整天病怏怏的,心胸再狭窄,势必对身体不利。就说这雪来到院子里,院子已经打了水泥地面,太阳出来,就融化流出去了,不影响你院子的卫生,若是他倒污水,就要直接找上门去跟他理论理论,你们这两三年基本不在家里住,何必为此耿耿于怀,给自己找不痛快。
人说心宽体胖(pan),心情跟健康关系密切,“让他三尺又何妨”的格局,谁人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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