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写于2018年3月9日。
1. 上海——山东 & 山东——上海
我虽然出生在上海,但那时爸爸妈妈已经从插队的江西辗转入了山东的矿工厂,因此大概不到一岁的时候,是我第一次坐火车,从上海到山东。
等到虚岁四岁的时候,爸爸妈妈的矿工厂要在上海建个招待所,据说当时矿工厂好多像我爸妈一样从上海来的夫妻都在托关系、找门道设法利用这个机会回上海,爸爸妈妈没想到他们是被领导主动派回来的,原因就是他们是老老实实肯干活的职工。我想那时候他们两别提有多高兴!虽然解决不了迁出去的户口问题,虽然我们在上海没有房子,但都阻挡不了爸爸妈妈带我回家乡上海的决心。是爸爸带着我乘火车先回的上海,妈妈则处理完所有的事情再回来。那时的我太小记忆太模糊,长大后总觉得回上海的那趟火车一路上经过很多隧道,轰隆轰隆中车厢就变得黑压压。也不知是真是假。
2. 上海——上虞
回到上海上学前的那段日子,爷爷奶奶好几次带着我乘火车回上虞乡下老家。记忆中的乡下老家, 八大姑七大姨的好多亲戚,至今我都有些搞不清楚称谓。小伙伴也有好多,小孩子都更容易自来熟,能合群一起玩就行了。结果有一次冬天在院子里玩疯了,乡下的老式马桶相对于那是的我好高,怎么都坐不上去,结果就尿裤子了,只能窝在我太祖母的被窝里,据说那天太祖母一直陪着寂寞的我,还给我剥瓜子吃。
最后一次坐火车回上虞,应该是07或者08年,冬天的时候表姐要出嫁了。我感受了一次农村的热闹婚礼。接亲的时间是要根据生辰八字算的,表姐那会是过了凌晨12点被接走的。
3. 上海——黄山
2002年高考后,朝发夕至,将近12小时从上海到黄山。这是有记忆后的第一次长途火车。感觉像个成人礼,第一次没有大人的陪同登上离家的火车。当时家里电脑还没连互联网,出门前也不可能做好攻略,还没有手机,出门的盘缠都还是装在信封里。没准自己在外玩的开心的时候,被家里的爸妈念叨着呢!
4. 上海——昆明
最漫长的一次火车,是13年的时候我从上海南站搭上绿皮车去昆明,就好像那些年少轻狂的一场说走就走。当然,我的云南之行不是说走就走,是提前做好的计划,去程坐火车还能帮我省一笔钱,当时的我不缺假期。
确实,刚开始的感觉很不错,在我下铺的是对上海中年夫妻,比我爸妈年龄略大,他们是要去江西看望远嫁的女儿。一路倒也聊了一会。随着他们的下车,耳边渐渐就没有乡音,像我这样起点到终点全程的乘客其实并不多,一波一波的乘客上了又下、下了又上,与我他们都是擦肩而过的萍水相逢。我记得一路开到湖南界的时候,火车餐车售卖的盒饭开始放上了红辣椒。没人闲聊的时候,我就开始翻出事先带好的书,可是卧铺坐久了也不是、躺久了也不是,想下床动一动又十分的麻烦。事后我想着,要是我是有旅伴的,我们凑在一起磕嗑瓜子、啃啃鸡爪子、打打牌、聊聊天的,或许就没那么闷了。
2月底的时候,坐了5小时的高铁去福州办事,以上是我在火车上想到的随笔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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