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皆前定,岂不信然?
戊子春,余为人题《蕃骑射猎图》曰:“白草粘天野兽肥,弯弧爱尔马如飞。何当快饮黄羊血,一上天山雪打围。”是年八月,竟从军于西域。
又董文恪公尝为余作《秋林觅句图》。余至乌鲁木齐,城西有深林,老木参云,弥亘数十里。前将军伍公弥泰建一亭于中,题曰“秀野”。散步其间,宛然前画之景。辛卯还京,因自题一绝句曰:“霜叶微黄石骨青,孤吟自怪太零丁。谁知早作西行谶,老木寒云秀野亭。”
参考译文:
一切事情都是早已注定的,难道不是确实如此吗?
戊子年春天,我为别人的一幅《蕃骑射猎图》题诗:“白草粘天野兽肥,弯弧爱尔马如飞。何当快饮黄羊血,一上天山雪打围。”当年八月,竟从军去了西域。
另一件事,董文恪先生曾为我作了一幅《秋林觅句图》。我到乌鲁木齐的时候,城西有一片茂密的森林,古木参天,绵延数十里。前将军伍弥泰在林子里建造了一个亭子,题名叫“秀野”。在林中散步,眼前景色就如前面所说画中一样。辛卯年回京,于是自己在画上题了一首绝句:“霜叶微黄石骨青,孤吟自怪太零丁。谁知早作西行谶,老木寒云秀野亭。”
一刀曰:决定论、宿命论可信不?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如事皆前定,我辈碌碌所为何事?然岂知所思所想非前因注定?终不可解矣。如我者,半信半疑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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