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大城市,地铁,骨子里怪里怪气的东西。想一想,一大帮人,在自己完全不熟知的地下穿行,而且为之梦幻的境界痴迷,从而生出那么多的光影幻丽,那些故事,谁知是脑中的镜像,还是现实的影残,无论你如何挣扎,真相似乎都难从知晓。
第一章 八卦街,女子失踪事件
“雪莉,求求你,告诉我小涵在哪里?”“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的小孩是谁,请你告诉我,如果不清楚,可以在我的资料里告诉我即可”。“你TMD快告诉我!”“不好吧,请不要再这样说。”“我是问你,小涵在哪里?”“好的,以下,这是我找到的信息”。折磨了一大早上的苹果手机,好像真的告诉了娄南几条关于小涵的信息。
娄南一下子从床上爬起来,戴上眼镜,咪着眼睛往手机屏幕上瞧。“小韩村温泉会馆欢迎您”“大寒小寒又一年,以下的冬补偏方,请拿走不谢!”娄南向后直挺挺仰翻过去,随之吐出一个长长的单音词“CAO~~”,然后拿着几天没叠起来的被子蒙住了头,没有表情,但翻滚起来的动作,让整个出租屋里都充满了痛苦。
“娄南,你TM还算不算个老爷们儿?你跟我这样儿的,拖着我不结婚,我找男朋友,你管着吗?你TM不也加小姑娘微信吗?你看看,这,小薇,小倩,小玲,这都是谁呀?最可气的,还有个什么‘小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存的是‘赵逸桥子’的微信啊?你TM就是一个鬼子迷,成天剧也看日本的,骂人也日本话,泡个妹子也找个像日本人名儿的,你那个损初儿,还有点儿人样儿吗你?”时光闪回到出事的那天晚上,12月27号,沈阳,三经街十一纬路交通银行南面的人行道上,娄南生拉硬拽着一个姑娘,一个劲儿赔不是。
“小涵,我错了,我错了,我现在就把她们全删了。我以后和你老老实实在家,领证,买房,养活孩子,我在家喂孩子,你想上哪逛上哪逛,好不好不好不?”小涵气得直跺脚,然后突然之间冷却下来,然后甩给娄南一句。“哎,把手抻出来,手掌冲我,举高……”“我考,你别呀,你别呀,咱不玩击掌的好不?这玩意都是你们老家玩的玩意,我可真不会呀!”娄南非常清楚,小涵这回是真生气了,都起了杀招儿了。也不知道小涵从哪学来的,说是举手击掌三下,然后就恩断意绝。娄南死也不能跟她来这个呀,和一个娘们儿混了八年了,怎么啪啪啪都不怕,就怕这个啪啪啪,真玩不起呀。“啪,啪,啪~~~~”结果三声清脆的巨响还是响彻了整个十一纬路。娄南瞬间被三个巨大的嘴巴抽得眼冒金星跪在地上,哼哼。“告诉你,娄南,老娘以后跟你恩断意绝。你不跟我击掌,这三个大嘴巴子也算是把咱们这事儿了了。你去死吧!”小涵转身就往南市场地铁站走。
娄南一路在后边紧追,结果前脚小涵刚下地铁站,后脚娄南刚要下地铁站的楼梯,突然听后脑勺上方的天上一声巨响,那响动有点儿像是炸什么东西的炸药响了一样,然后瞬间就下起雪来。“我考,这什么天?下雪还带打雷的?没可能啊!”娄南站那儿寻思半天,突然想起来得去地铁里追小涵。结果跑到南市场站台上一顿找,也没找到。但是,没看到有什么地铁经过啊,站牌上也显示,下次列车两人分钟后到达,一般这种情况一定是在两列车中间的时候,一列车到了怀远门附近,另一列从西边来的,基本也应该在南站附近,但小涵呢?站台上人也少,娄南硬着头皮闯了一回女厕所,一通大喊,可就是不见人影。折腾了快四十分钟,后来从南市百货的出口出来,还是不见小涵,四下无人的情况下,娄南断定是小涵跟他玩金什么脱什么呢,这个地铁口下去,那个地铁口出来,然后打车闪了。嗯,也有可能,先回家再说。但是,娄南突然间发现,哎,雪怎么不下了?而且这俩地铁口这么近,怎么可能一点儿雪下来的意思都没有,地完全是干的。
娄南急急忙忙跑到自己进站的那个地铁口。然后居然远远地看着一个男的拉着一个女的,大吵大闹。就听女的冲男的说。:“哎,把手抻出来,手掌冲我,举高……”然后,就听三个特别响的大耳瓜子。娄南有点儿蒙了,我去,这是怎么个情况?那个挨打的,难道是我?那,我是谁呀?这时候那个女的冲下了地铁入站口,这时候他清楚地看到,那男的身后,突然出现一个大火球,在他身后头上,转来转去,转来转去。娄南正要跑过去,突然间,那个大火球,瞬间一声巨响,消失了。然后漫天大雪,飘落下来,这时候,那个男子急急忙忙冲进了地铁站。娄南真被惊着了,我乔讨麻歹,这是遇着鬼了?!!娄南疯了一样跑到那个地铁入站口,往下一看,虽然仅仅过了五秒不到,那个入站口的楼梯上,居然空无一人。我乔讨麻歹,这段楼梯最少也得有一百多个台阶,就算一个台阶0.1秒,下一百个台阶最少也得十秒吧?这考,这人就好像蒸发了一样,而且那人的身影,居然,特别像自己……
手机突然响了。娄南一下子从回忆里闪回。曲大胖子的电话。“喂,曲胖,你TM有没有心哪,你嫂子已消失十几天了,你TM到底找着你派出所的朋友没呀?”那边传来曲胖憨憨闷闷的声音。“哥,你别这么说啊,我哥们儿老够意思了,已经立案了,但是公安也是人哪,总得给人点儿时间吧。哦对了,还有,哥,我刚才还去慈恩寺摇了一卦,先生说,你们这事儿有可能是遇着什么脏东西了。嫂子可能被脏东西给领走了,说让咱花五百块钱做一个法事……”“我去你MD,你有没正形儿?公安才立案,你就跟这儿装神弄鬼儿的哟?有没有心,有没有心,有没有心哪?”“哎,哥,你还真别不信,你知道嫂子失踪这地方不?那是有名的八卦街啊。而且大冬天打雷,必有异相啊。”曲胖后说这句,其实娄南也不愿意相信,但是,要知道,这个八卦街对于一个地地道道沈阳人的心里的那种神秘感,是与生俱来的。小的时候就听姥姥讲,古时候的沈阳,传说这块儿就总闹妖儿,后来建了八卦街,就好点儿了,但是小涵这事儿,真不敢想了。希望小涵只是走迷了路,并不是什么被脏东西裹挟去了才是,可是,那天晚上明明娄南看到的是自己呀,而且好像倒带一样,把自己挨小涵三个大嘴巴的情景从另一个角度重演了一遍,这些也都是真实的呀。还有,那个弄不明白哪里来的火球,在另一个自己的后脑勺上绕了那么一圈儿,然后就那么就炸了,然后就下雪了。娄南看着窗外从那天开始,一直下了十天的雪,突然觉得汗毛发乍起来。
小涵就这么就丢了。大冬天的,元旦过了,马上过春节了,12月底硬生生就丢了个人儿,这算怎么回事儿?这就是传说中的丢人吗?“乔讨麻歹,乔讨麻歹~~~”娄南一边锤着墙,一边用日剧里的恭敬语骂着人。这是他和曲胖子的通用口头语儿,一般喝高了,嗨翻了,玩好了,唱乐了,都用这句结尾。但是,今天这句,是TM绝望。小涵,娄大南的女朋友,就这么就消失了,而且十多天了,一点儿影儿一点儿信儿也没有。娄南回想了那天晚上的所有细节,也找了所有小涵有可能去的任何一个人的家,音信全无。“小娘们儿,跟我藏得挺好啊,你不是跟哪个大傻子跑了吧?”娄南总是这样,在小涵面前的时候是个小乖猫,转身就成大恶狗。但其实他也只是会狂叫两声儿,真要咬人,他不敢。
下午三点多,在八经派出所的档案室里,娄南和曲胖一起翻着大片大片的卷宗,另一边,姚然给他们讲整个调查的经过。“你要知道,沈阳这么大个城市,失踪人口数量还是不小的,最长时间的一个有二十年了,还没找到。最短的,也得有一个多月了。不过,这些卷里,失踪的孩子比较多,但失踪的女人,还真的不多见,除了前年那次有一个流窜犯,几天一连杀了几个走夜路的女人,后来市里不也是限期破案了嘛。这种刑事案件,现在越来越少了,沈阳现在监控、联防系统已经很发达了,这种大活人凭空失踪,还真不是那么回事儿。你们吧,我觉得吧,还是自己好好找找,女朋友闹分手,这种事儿,本来也不归我们警察管,再者说,你说是失踪了,她一转身打个车比如说上抚顺了,找个亲戚家一猫,你找我查,我能查出来吗?照我说,你们还是自己好好找亲戚朋友打听打听,然后再来派出所,哎哎哎,你们别给我翻乱喽,我们这还存档呢。”打车去外地猫起来,这种可能娄南并不是没想过,但是,小涵那天急了,手机都甩地上了,她兜里也根本没钱,从来都是微信和支付宝结账,她打车去外地,没钱谁拉她呀?姚然又说:“你们怀疑她没钱打车,这也没啥,现在这东西,一个快递一个外卖都能到付,这个姑娘就没可能打个车到付?”嗯这种可能也是有的,但是姚然作为一个之前完全不认识毛涵涵的小片警来说,根本不知道毛涵涵的行事风格和智商情况。“大姚,我跟你说,我们不是不信你,而是我太了解毛涵涵这丫头了,她呀,根本没这个智商。就是说,她根本想不到能有到付这个办法。”姚然乐了,然后一直乐,一直乐得捧着肚子乐。“我去,你就这么说你女朋友啊?你这说的明明是个智障儿啊,你是不是需要把报案改一下呀?”
总之,娄南是根本不信小涵可能打个车去抚顺,这种事儿她根本干不出来。最不济的,去抚顺半道儿也去找曲胖拿点儿钱了。那方法只有一个,只有到实地去看一看那个地铁站了,会不会地铁来了,然后一不小心,那个……,哎,娄南不敢想了,匆匆别了姚然,出门开上SUV带上曲胖,直奔八卦街地铁站。
到南市场地铁站的时候,正是下午四点,晚高峰还没开始,但是地铁里的人已然很多了。娄南下到地铁里,跟站里的工作人员一通扫听,所有人都说“不知道”“没看见”。就在他们要走的时候,一个大姐从后来喊住他们:“哎,你看,我好多天前拣着个这个,你瞅瞅……”娄南一看,我的天,这不是我给小涵卖的那条丝巾嘛,就是她说特喜欢,成天脖子上戴着,后来还研究出几百种打丝巾结的方法。“姐,姐”娄南说话都带哭腔儿了。“姐,你在哪拣着这个的呀?”大姐说:“就是那天,我扫完站里地面之后,在扶梯扶手上,我一看夹着个这玩意儿,我要是没看着还跟着扶手一圈一圈在扶手上转呢。娄南接过来,蹲在地上,瞬间大哭起来。这是一条锈着沈阳凤凰楼的丝巾,是那次一起去大帅府玩的时候,在南通天街买的。一个老太太,拎着一个买菜的筐,里面有三四十条,小涵一眼就选中了这个,主要是,这手绢上还有一个漂亮的篆字,娄南也不认识,当时觉得真的挺好看的,直接就买了。这个时候看到这个,娄南一下子想到姚然说的流窜犯,想到小涵,她有可能真的遇害了……
“大姐,大姐,还有,还有一个浅绿色的皮包,浅绿色的,你看到过没有?”大姐摇了摇头。娄南自己说起皮包,一下子想起来,好像小涵包里有一个MINI苹果PAD。“我去,这个东西,能不能想办法定个位呀?”
晚上八点,在姚然南关小区的家里,三个爷们儿开始了苹果PAD的解码工作。姚然是一个网络高手,市局的网的很多BUG都是他纠出来的。破个密码,无非是猜嘛,结果十分钟,搞定。娄南在自己的苹果七上,敲入密码,定位开始,指南针摆来摆去,娄南等得都快要晕过去了,曲胖也紧张得搓手。“叮咚”,定位结果出现了。三个男人一起凑过来,然后,就瞬间被手机屏上显示的结果惊得目瞪口呆。
手机屏上显示IPAD定位的地址就在:南市场地铁站。而且,那IPAD居然仍处于开机状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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