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也可以是恶魔,加百列也会是最后的撒旦。
我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病人的案综,现在是下午一点多,温暖的阳光透过窗子铺洒在我的身上,即使如此,我依然觉得浑身发冷,我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读下去。许久,我放下卷宗,端起咖啡慢慢喝着,缓解我的震惊。
一个九岁的小孩子,也是我这次的病人,我们约在周四下午见面,在我的办公室。起初,我仅仅觉得是尿床亦或者是其他什么小孩子易得的病症,所以接过单子后,也没有仔细去看孩子的案综。中午吃过饭,偶然看到桌子上的案综,无聊至极,拿起来翻看,这一看,是真的把我震惊到了,绕是我从医的丰富经验,也感到一丝恐惧。
你永远无法想象他承受了什么,恐怖的童谣在别人那里听了也就是个故事,可有一天真实的发生在你面前,一切是那么的猝不及防。
第二天下午,我很早就坐在沙发上等候他的到来,我真的很好奇他的遭遇,同时,我也知道,今天下午将会非常累。下午一点十分,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小孩子走了进来,我微笑着点了点头,女人坐下,喝了口纸杯里的咖啡,脸上疲惫的态容也随之松动,可以看出,她有很长时间都没有好好休息了。“你好,医生,嗯,案综你应该看过了,小慈自从那天后,一直在做噩梦,每次醒来,都会大声喊着爸爸妈妈,白天的时候,一个人坐在窗台前,看着外面,一看就是一天,我也害怕,哥哥和嫂子刚走,小慈不能出事。”女人平复了下心情,说道。我点了点头,“嗯,我看后也很震惊,嗯。。。这个孩子,她承受太多了,我会试着去解脱她内心的恐惧。。。徐小姐,你可以先去那边休息室休息一下,那个屋子是纯氧屋。”女人点了点头,叮嘱了小慈几句,就走了出去。
“小慈?很好听的名字,是谁给你起的啊?”我边说边打量着眼前的孩子,她和普通的小孩子没什么两样,头发微微垂着,充满稚气的脸庞一言不发的看着我。
我又拿起一颗巧克力,自顾自的扒开放进嘴里,随后漏出满足的表情,我有拿起一颗,晃了晃,我注意到小慈没有像其他小孩子一样看着糖果,而是直勾勾的盯着我,我深吸了口气,催眠是不可能的了,他的意志力比起一些成年人还是要强很多,仅是一瞬,我就收回了震惊的神情,重拾微笑。
我走到办公桌,随手拿起两张白纸,“小慈,喜欢画画吗?喏,咱们两个人一人一张,随便画一画,好吗?”我尽可能放轻我的语调,以一种询问的语气说到。我看着她的眼睛,没有闪躲。她低下头看着纸,拿起旁边的笔画着,我也假装画着,不过就是随便画画太阳,树什么的。大概过了十分钟,小慈才停下笔。
“小慈你画的什么,喏,我们交换一下彼此的画,好吗?”我拿着手中的画放在她的面前,停了一会,她把她的画往我这边挪了挪。的房子,成功了,能让她分享自己的想法,这已经很不容易了。
我拿着小慈的画,瞳孔陡然放的大,着震惊不已。画很简单,小孩子的画,印象中应该是多彩的,简单的。但我手里的画,通篇充斥着黑色和红色,黑色的太阳,红色的房子,其余的,就是几个小人围着房子一圈,以及周边的满纸红色线条。
我看着她,微微笑道,“小慈,你画的很好,可是,叔叔想知道这个太阳为什么是黑色的?”小慈看着我,指了指画说“天黑了,太阳不想下去,就只能被迫染成黑色。”我点了点头,“那房子是你的家吗?”小慈点了点头,我抬起头看着她“小慈,那一圈的小人是可以解救这一切的人,是吗?”小慈突然瞪大了眼睛,打量了我一番,点了点头。
我没有在问什么,只是在临走时开玩笑说道“小慈,这画里你没有画自己啊!”她看了看我,指了指太阳,“哇,不错。对了,徐小姐,平时,徐先生家里谁主管家庭。别误会,只是个人初步需要材料。”徐小姐捋着头发,想了想“应该是我哥。”我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
我看着卷宗,眉头微微皱着,如果没错的话,这倒是可以算的上谋杀了,可是,你为什么要让一个如此年幼的孩子承担这一切。
伊甸园的禁果尝过一次就好,多尝那就是贪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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