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方至,郑州城里就下起了雪,仿若柳絮飘在空中,料峭的西风吹得瓦楞飒飒作响。然而,世间万物,各有其态,和风迥然不同的是,雪很大,却没有雪声;就像人很多,心里却没有一个人声一样,无声的寂寞,让人感觉愈发寒冷。
听说呼伦贝尔的雪很大,也很美。我在想,呼伦贝尔的雪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作为西伯利亚寒流来中国旅行的第一站,那里的雪是不是大得可以把旅人的心填充得满满的。而不是像中原的雪一样,让人的心空空的,仿佛缺了些什么。
西伯利亚的寒流,应该在蒙古的大草原很是畅怀,刚离家的孩子还在享受这个世间的新奇和刺激,所以它终究离家乡越来越远,往南继续的走,辗转来到了中原。
不过,中原毕竟不同于一望无际的大草原,这里有山有水,有人有情,再冷的寒流,到了这里估摸着也会怀念起家乡的味道。
这是一个有人情味的地方。人多是一个原因,风俗又是一个原因。
所以那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的西湖,它终究是见不到了。不知道它见了西湖,会不会把她当做西子,醉在杭州,不再想走。
可惜,在中原它就想起了自己的家乡,它要回自己的家乡。那里虽然现在冰天雪地,万物枯萎,不胜江南鸟语花香温婉怡人,却终究是它的家。
说来好笑,家乡的那些人,在冬天穿着夏装,好像它刮在他们身上,如同春风一般,丝毫不冷,还有些舒适。
这般想着,它愈发的想家乡了。
于是,它留下了一场雪,作为告别。
此处一别,怕是要来年再见了。
我想我该有一个烂醉如泥的夜,来送别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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