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消极了很长一阵。这时间日复一日过得没有滋味。去爬山骑车绕路,走了许久的烈日朝阳,生生把自己晒得气都喘不出。在公园座椅上横躺数时,摘下头顶花帽扇扇子。这山脚的风不如山顶强烈来得一气呵成。等许久也是这烈日聒噪。一心往前走的步也被拖拽回来止于原地。是好还是不好呢,停下来想想自己的路,想想自己内心的渴望和这世界,想想自己为何因而如此心绪,为什么就突然的沮丧消散。这一切的来由都是如何。总归是有缘由的。
小小长高了许多。我在屋里时,他便四处睡觉,仰着肚子。我去厨房烧饭,回来打开门见门后鞋柜上趴着一个脑袋,正抬起头盯着我看。我笑他。小小你要去哪里。有时他又躲在衣柜那里,我开门进屋没看见他,回头却发现他在偷偷瞧我。看见我,只是不做声。人要是有这么静默该有多好,少了许多纷争惊扰,少了很多茶余话后酒足饭饱。少了许多所谓儿女情长声色犬马。
窗户外边是小区高楼,一只黑白大鸟停在对面楼顶围栏上,那栏内侧是住家种着绿植。那鸟在绿植附近,我看不见它望着哪里,耳畔却是一声又一声的鸟叫。像是呼唤的声音。蓝天倒映在这尘世里。小的时候过夏天,是去池塘周围转一圈。天太热便收了鱼竿子。那水面平静无风无浪,我曾在水里看过一整个夏天的天空。如此。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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