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金斯小镇。
离开诊所，天空已经完全被夜色笼罩了，星星点点的雪花飘落下来。
米夏忍不住搓了搓手，仰头抱怨：“这雪怎么下起来没完没了？”
安德烈抬手把他羽绒服拉到顶端，遮住了大半张脸，“怎么这么怕冷？”
“哼，我们那里——”
“四季如春？”
好险！米夏把连转向一旁，不敢看安德烈带笑的眼睛，“也没有啦。”
妮娜拿着通讯器走过来：“头儿，伍德那边已经完事儿了，确实有个叫米娅的女人，是在两个月前搬到那个住宅区的，不过她现在不在家里。”
“不在家？”安德烈和米夏对视一眼，“让伍德先回来，派几个可靠的人盯在那儿，一旦人回来立刻报告。”
“是。”妮娜转身去跟伍德通话，米夏转向对面的新教教堂：“去那儿瞧瞧？”
安德烈点了根烟，靠在车身上，“教堂？”
米夏唇角忍不住上扬，调皮尽显：“去不去？”
安德烈眉头微皱，对此不置可否。
“那我去咯。”米夏说完也不管安德烈跟不跟着，转身径自走向马路对面。
妮娜回来看着米夏颇有些抖擞的背影，一脸好奇地看向安德烈：“这孩子又怎么了？”
安德烈狠狠地吸了一大口，“你跟这儿等着，我去看看。”说完捻灭了烟蒂，慢悠悠地跟了上去。
安德烈走进教堂的时候就见米夏耷拉着脑袋一脸的垂头丧气，正和一个主事神父大眼瞪小眼。“这是怎么了？”
米夏见他进来立刻眼睛一亮，赶忙抓着安德烈的胳膊推到主事面前：“快，把你的证件给他看看，我说办案他不信。”
安德烈：……。从口袋拿出证件：“特调局办案。”
主事认真检查了证件，这才开口：“你们要问什么？”
“詹尼斯教授是你们这里的信众吗？”米夏探出脑袋问道。
“是。”主事点头，“他的事情我看到新闻了，你们想知道什么？”
米夏：“关于詹尼斯教授的所有事情。”
主事想了想，“请跟我来吧。”
两人跟在主事身后上了二楼，米夏撞了撞安德烈的胳膊，压低了声音：“你的证件还挺牛掰啊。”
安德烈舔了舔嘴唇，“所以呢？”
“我要是失业了，是不是也能进特调局啊？”米夏想了想又问：“薪水高不高？”
“薪水不高，不过餐厅的饭菜还是不错的。”
米夏：……
“都在这里了，你们自己看吧。”主事神父从柜子里翻出一个文件夹放在桌子上。
米夏立刻拿过来打开，一页页翻过去，除了最基本的资料之外，还有信众参与活动的照片、文字资料。“请问这里有米娅吗？”
“米娅？”主事神父接过照片戴上眼镜，指了指其中一个女人，“这个就是米娅。”
‘很普通啊。’J2说。
米夏点点头，也有些失望，手指沿着照片上的人一路滑过去，忽然停在一个人的身上：“这位是维克多医生？”
主事神父点点头：“对，是维克多医生，他是詹尼斯教授的私人医生，两人关系非常不错。”
米夏把资料推给安德烈：“你要看吗？”
安德烈接过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米夏凑过去小声问：“这个照片我想带回去或者拍照存证。”
安德烈拿着资料和主事神父走到一旁，没一会儿回来，看神色是搞定了。“可以走了？”
米夏点头。两人和主事神父告别出来，妮娜已经等在教堂前的广场上了：“有什么线索吗？”
“米娅是个很普通的女人。”米夏有些意兴阑珊，“看着不像是凶手。”
“哦？”妮娜对他这个说法很是有些好奇，“是不是凶手你怎么看出来？”
“眼神。”米夏指了指眼睛，“能动手杀人的人眼神不一样。”
“眼神？”妮娜听了看向安德烈，两人笑着摇了摇头：“头儿，接下来去哪儿？”
安德烈：“伍德到了吗？”
“哎，你们什么意思？”米夏追了上去。
“到了，应该到五号地下室了。”妮娜打开车门，看向米夏：“上车。”
安德烈跟着上车：“咱们也过去。”
‘地下室？听上去不像是好地方啊。’J2对乌斯宾斯二号地下室的传闻记忆犹新。
“那是什么地方？”米夏看向安德烈。
“去了你就知道了。”
米夏：……
车子离开教堂广场，飞速行驶在小镇宽广而空旷的马路上，米夏看着窗外闪过的饭店霓虹招牌，转向安德烈：“我饿了。”
“我记得前边好像有加莱欧菜馆。”安德烈说。
米夏脸色一变，妮娜转过头来：“再过去好像有家联邦大饭店。”
‘这个好。’米夏眼睛一亮，刚要说什么，就听安德烈说：“就去莱欧菜馆吧。”
“别呀。”米夏赶忙抓住安德烈的手臂，指了指前方。
安德烈靠着座椅靠背摇了摇脑袋：“案子还没着落，吃不下。”
米夏：……“那你想知道什么？”
“所有。”
“哼。”米夏撇了撇嘴角，“吃完饭就告诉你。”
安德烈听了一摆手：“妮娜，往前开。”
眼看着车子越过联邦大饭店的大门，米夏凑过去拍了拍妮娜的肩膀：“哎，怎么不停车啊？都过了。”
安德烈拦腰把人给拉回来：“放心，少不了你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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