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回折腾了许久,终于换了新的办公环境,有了属于自己的桌椅电脑。说起来挺可怜的,这一年跟没人要的小野猫一样,到处游荡,现在终于好啦!
其实还是旧房间,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办公室。不过你搭眼一看,还是会看出这是旧瓶装新酒的组合。
靠窗边对放着两张棕红色的大桌子,面积足够大,桌面锃亮的可以当镜子照,很是气派。
北边办公桌的主人看起来颇有些讲究。桌面上除了电脑,和一本总书记的谈治国理政一书,再无其他,干净的无法想象。靠近桌子里面的空间则放置了一个低矮的小茶台,刚好可以放开个茶盘。茶盘里搁着两三个青瓷色的茶碗,一个小巧的茶壶,还有个日照绿茶的小罐子立在旁边。那茶碗真心好看,椭圆形的碗口,渐变的烟青色,不大不小刚刚好,想来拿在手上也必是温润可爱的小模样儿。
小茶台的里面则是两个高大威猛的组合柜了。为了整体的美观,柜子周身也涂上了棕红色。柜子被分成了两面,一面有透明玻璃窗,另一面则是完整的一扇门覆盖。透过有窗的玻璃门,可以看到柜子上层主人摆放的各色书籍。有总书记的著作,有专业书籍,还有龙应台的几本书。下层是一摞已经开封的A4纸,封口被拨弄的乱七八糟,用了好像已有一半光景。旁边完整的门里面,主人的深色衣物静默肃穆的站着,貌似也很孤单,想来它已经很久没被主人穿在身上出去晒太阳了吧。
越过组合柜,就到了整间办公室的窗子边了。窗子开的很大,分割成好多个小窗子,可以进来很多的光线。窗台已然有一层灰浮在上面,让你不敢全身心毫无保留的倚靠在它旁边,只能虚空着送一点身体半靠过去。窗户向外推开,可以听到街上车水马龙的声音,恢复活力的城市显得有点嘈杂,还是关上好了。
从窗边再绕回来,经过南面办公桌主人的地盘。布局与对面完全相同,只少了小茶台。办公桌的左边,主人的水杯立在那,水杯里的茶水只剩一半,也已经透心凉了,可颜色还是碧绿碧绿的好看,茶叶们被隔板挡在水杯下面不能舒展,甚是无奈。旁边是一略矮胖的透明大号杯子,想来这才是主人喝水惯常用的器具。一个已经被戴成弧形的蓝色口罩突兀的躺在杯子旁边,口罩附近是个有点发黄的电话机。数字依然清晰,只是话机握柄那里和整条电话线被时光浸染太久,黄的格外明显。不知道这电话被多少个或纤细或粗壮的手握过,这弯弯曲曲的电话线里传递过多少或温柔或豪爽的声音,又有多少新闻旧事和秘密从电话线里穿过。它选择了沉默,继续自己的使命。
电话机的身子压住了另一只浅蓝色口罩的带子,也被戴成了弧形的形状。远远望过去就能看出这口罩的低劣,那么单薄的一层,想来主人当时用它也是不得不吧,难逃替补的命运。
蓦然闯入视线的是右手边一堆散乱的文件杂志们。不知道是哪年哪月的文件,也不知道是否完成它们各自的使命。只看见一堆文件里面露出个黑色笔记本的一角出来。
再往前走,就是我的办公桌了。它是个与众不同的存在,仿佛跟前面两个桌子生在不同年代。颜色颇有些老旧,是深褐色的,个头也明显矮了一截,身段也比前面两个苗条许多。同事曾推让我去窗边的新桌子那坐,实在是我觉得我的气质罩不住那么显眼的棕红色,我更喜欢这个老旧的古典风味。
我的桌子上也没什么东西。毕竟才刚收拾好了几天,来不及细心给她上妆贴花黄。唯一显眼的是一盆小绿植。花盆通体本白色,里面有几片刚扦插下的虎皮兰叶子,绿莹莹的,还挺有那么几分生机。绿植旁边是我的淡粉色水杯,这粉粉的颜色不时提醒我这沧桑外表下包裹的少女心,让我都有些装嫩的嫌疑了。
再往前走,就出门了。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