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天在线上分享会上,我把自己当成一盘磁带。
之前,我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磁带是怎么生成的,更没有想到会去倒带。
也许是活着的幻城落下了一些实证吧。但这些所谓的“实”,在我今天看来也只不过是梦一场。
那我流过的泪,读过的书,对峙过的苦呢?到底是不是真的?它们会以怎样的方式来“录刻”我?以前的我与现在的我到底有何分别?
我手里捻着金刚串儿,它没有菩提子那么光滑,“烙”得我的手微微疼。这种疼,正是我需要的,它要我解剖原来的自己,从治病和学习两条主线上去拆我的种种愚、种种执,种种苦。
从前,父母对我的爱是无条件地,不管我怎么闹怎么哭,他们都会选择包容我,有时简直是纵容。父亲好柔,他可以无微不至地关照我,甚至能把我照顾得瘫痪。母亲有些刚,她有时会用言语来棒喝我,但是从来都舍不得对我下狠手。在这种环境下,我总觉得自己所有的内外事都可以依仗他们。
后来我发现,自己就像是被一堆乱情绪烂习气包裹的蚕,怎么都无法去破茧成蝶。于是我就开始翻阅各种书籍,结合日常生活的磨练,去慢慢地对治自己。我先脱离母亲的管控,再脱离父亲的怀抱,在独自生活和学习的过程中,我发现自己不但没有死,反而活得越来越精神。
一个人要破开自己的茧,是很困难的。但我明确地告诉自己:只要不死,就一定要改变。
有一段时间,我用文字铸了一把箭, 总是将其对准自己的心,哪里不好就射哪里。那段时间,我快被自己折磨疯了,心里总是想:为什么我不能得一个普普通通的病?为什么自己处处都不如人?为什么厄运要如此对我?
我的身体每好一点,我就胡思乱想,然后就又把自己拖下水。如此反复过多次,我终于被自己教乖了,才决定要和自己和解。于是,我每天都在心里对自己说正能量的话,一直做自己喜欢的事儿,比如说沉浸在阅读中与花草中。这种方式有点像关起门来“大放异彩”,但我和周遭的点点滴滴都发生了微妙的链接。
阅读带给我的乐趣,一旦过渡到生活中,就升起了一些当下觉照。
有时,我手里捻着佛珠,静静地坐着,我的耳朵就带着自己的心到处去旅行。东边的鸟,西边的蛙,南边的鸡,北边的人……有一种微妙的律动感,在我的耳朵中自由舞。日子久了,这种心静的力量可以映照万物。万物在我心中过,我清凉又欢喜。
今天是雪师的60岁生日,他感悟道:生命的流逝就像切开血管放血一样。有了这种感觉,人就没什么放不下的。
即使是生日,雪师中午就和大家吃个饭,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他要趁着有限的生命,多写一些东西,多分享一些东西,多为人类做一点贡献!我常以雪师作为生命的模板,去一点一点地创造属于自己的生活。不管是阅读写作还是服务他人,我都要在“明心见性”上给自己更多地愿和力。
相比于红英姐和红平姐,我发现自己的大愿还不够,大力还不行,但是我深知渐修渐悟是急不得的,必须靠自己一步一个脚印地去实修。哪怕把自己掰开了揉碎了,也在所不惜。在“斩自己”的路上,我希望自己能够升维思考,降维打击,不要有感性的烦恼,尤其要多读经典,多交良师益友,踏踏实实地去做功课。
“我们群里有一个人在修行……”有一天,齐老师这样说的时候,我都觉得害臊。尤其是在“见山不见山,见水不见水”的迷惘里,我一次一次地把自己砸碎了,又重新拼凑。后来我发现,“拼凑”只是有限的游戏,我的那些碎片总有用完的一天。那为什么不玩一玩无限的游戏呢?
至于接下来的游戏,该怎么玩,怎么开展,我还在探索当中。今天在分享会上倒出来的那些话都是临时发挥的,我也没有想到自己还会从生命轴上观照自己。参照着生死线,我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活,活着要干什么,就无所谓哪一种活法了。
二祖断臂求法给了我深深地震撼。我前半生的经历,是不是也在仿照断臂求法,到现在才觉醒?但愿一切都来得及,让我既能遨游书海,又能在实修中见自己,见天地,见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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