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我开车行驶在公路上,周围几乎只有昏暗且昏暗的灯光;天上连个月亮都没有,更别说星星了。
漆黑的什么也看不清,我只好打开车载的大灯。
可惜这车似乎因为老旧的缘故,灯光微弱的如同路边的那些个路灯。
无奈作罢只好命自己打起精神来,以防看不清道路,出点什么事情。
我开车总喜欢听点什么音乐,这个破旧的车内自然是不会有导航功能的,所以只能拿手机代替,好在它还算是有个小的CD机,播放音乐的重任就交给了它。
里面的歌曲虽然上了年代,但我偶尔就是喜欢听听老歌,而且这里面无一例外都是我喜欢的。
跟随着歌曲的旋律我轻声哼鸣着,脑袋里在尽可能的回忆着什么。
讲实话我不记得我为什么会开这个夜车,我也不知道要开到哪去?视线每次注视到导航界面上时都会变的模糊,什么也不看清楚。
周围已经几乎看不到别的车辆了,安静的可怕;我稍微放缓速度,拿起放在中间车兜里的饮品。
是一杯奶茶店买的茉莉花茶五分糖加珍珠少加冰,我插入吸管猛猛地吸入了几大口。
劣质的茶香和冰凉的感觉刺入我的喉口,像是一味上瘾的毒剂让我欲罢不能。
正当我享受这份美好的时候,歌曲忽然关闭,转而是那种老旧收音机的沙沙声,呲呲响的让人有些头疼。
我放下手中的茶,试图将CD弹出;我想一定是因为机器老旧了,盘子也老旧,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可无论我怎么按,甚至怕打都无法将CD弹出;我有些急躁,这声音吵的我很是压抑。
我唱舒一口气让自己恢复冷静,照着车内中间的那块后视镜,打算对着镜子中的自己加油鼓劲。
随着我的视野移动到镜面上,通过镜中我看见一个女人坐在我车座后面。
她的两个眼角在不停地往下淌血,惨白到渗人的皮肤和她绝艳的红唇形成鲜美的对比。
她端庄坐着的样子,配上身上穿着的衣物,一看就是个大家闺秀。
女人见我发现她了,透过镜子对我微微一笑;我不知为何感觉到浑身发寒,冷的我直打哆嗦。
我已经抖到无法正常开车了,我分不清是因为寒意还是内心的恐惧。
刚刚看向后视镜的时候,令我感到害怕的不只是后面坐着的那个女人,还有我自己,我不是我,不!应该说我的灵魂在一具陌生的躯壳里。
我打算讲车停在路边,我的脚几乎无法正常控制油门和离合器了,再这样开下去我迟早会出点什么车祸。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原因,我忍不住再次看向后视镜,想确认她的存在。
我怀着紧张的心情看向后视镜,奇怪的是她已经不在那里了。
但对我来说是件好事,我松了口气,以为被什么东西缠上了,或许可能她就是搭个顺等车吧?
我试图安慰着自己,好让自己不再颤抖下去。
但...接下来的事情证明,我似乎是把事情想的过于简单了。
车辆挺稳不久后,一只手从车底向上伸出,那手上的肌肤也是白的渗人,手指间的骨骼分明。
那手径直地伸向我,摸到了我的膝盖后一把按住,力气大到一瞬间就捏碎了我的膝盖骨。
那种胫骨断裂的疼痛感瞬间侵袭着我的大脑,我甚至已经痛到没有力气叫喊出来了。
随后那手借着力,将自己的身躯缓缓从地底给撑了上来。
是那个方才坐在后座的女人。
女人夸坐在我的腿上,双手捧起我的脸颊,一双美眸紧紧盯着我。
她的手冰冰凉,没有丝毫温度;她摸了摸我的眼睛,又摸了摸鼻子、嘴唇。
随后她把鼻尖凑到我的脖颈处闻了闻,紧接着双手顺着脸颊滑落到脖子上,就宛如捏豆腐那般轻松,她的指甲连同手指刺穿了我的喉咙。
她的手继续向内部伸去,摸到骨头后只是轻轻一按,就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响。
她双手向上一掀,将我的头颅整个给拔掉了;她的手在我的颅骨内摸索着,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鲜血、脑花不断的掉落,啪嗒啪嗒像是没关好的水龙头。
面对此情此景,她的脸上仍旧没有丝毫表情。
忽然她停顿了一下,似乎是找到了她要的东西;她握住那东西,一把将其拽了出来。
那东西正是我的灵魂,被抽出来的灵魂是我自己的样子,跟如今倒下躯壳的样貌完全不一样。
那女人一把抱紧我的灵魂,还不等我反应过来,一双红唇就吻了上来。
她的脸上依旧不具有任何表情,体温也还是那般的冰冷,可不知为何,这个吻里蕴藏着让人说不清的悲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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