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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徽因,永远把自己澎湃的感情压抑在清醒的理智之下。
她爱父亲,而林长民骨子里是个文人,但妻妾又全是“大字不识一个的粗人”。
在那个需要和很多很多人分享的大家庭里,父亲不得不用极为浅显易懂的话语,与妻妾交流。
而即便如此,也只有小小的、还处于懵懵懂懂中的长女,其实仅仅是个小少女的林徽因,能听懂自己的话。——林长民是孤独的。
但林徽因又很难喜爱父亲,尤其讨厌和父亲那聚少离多的相处方式;也有对父亲、林家人,不肯把对自己的喜爱,分享给自己的懦弱无能、又暴躁自私的母亲一分一毫。
她爱母亲,母亲温暖的怀抱,是幼小的自己的港湾。
但又不得不接受母亲的无才和坏脾气,又总是在怨怼和暴怒无常中,把父亲越推越远。
就如同后来,林徽因与徐志摩,才子佳人,原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但是,林家也是有头有脸的官宦家族,上上下下,从启蒙老师、林徽因的大姑林泽民,到老父亲林长民,都强烈反对,不会同意这门亲事。
早在伦敦时,林长民,虽未明确反对俩人之间交往,但是,谈婚论嫁是绝对不可能的。
用最小的代价,做到最理想的效果——年仅18岁的林徽因调度,就是如此果决。
包括林徽因挚爱一生、奉献一生、倾注一生的建筑学,也是在极有限的空间、用有限的建材,取得最佳的美观与实用价值。
这矛盾的艺术之美,颇有异曲同工之妙!
再后来,林徽因到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留学。
同去的,还有梁思成。
但是没过多久,父亲的遭遇,就给她当头棒喝,迎面痛击:
林长民在军阀混战、炮火连天中,身中流弹,后又被周围发现的村民,误以为是日本人,焚烧了。
塌陷了!林徽因的天空,从此永远塌了。
当时,林徽因一度想放弃留学,回国或中断留学,在美国打工,以赚取生活和留学费用,毕竟还有母亲何雪媛需要供养。
梁启超在也刚刚失去夫人的打击后,毅然给梁思成的家书中明确反对,总得两人同时完成学业为期,大不了当做自己又多了一个女儿。所以,林徽因以及林家人,自然都不得不仰仗梁启超家族的援助与庇护。
以至于,有人认为,林徽因面对如此困境,自己的学业费用、林父的身后事、林家的实际困难,无疑是促使最终嫁给了梁思成的重要因素。
再到俩人在美国完成订婚、结婚典礼、蜜月旅行、学成归国后,林徽因夫妇先后在东北大学,清华大学任教。与同样学贯东西的金岳霖比邻而居,房前屋后、相伴相随。金岳霖素有中国比较哲学的第一人之称。
朝夕相处,林徽因面对比自己大九岁的金岳霖,两人之间也产生了不同的情愫。
一度向梁思成坦白,“同时爱上了两个人”,梁思成万分痛苦地挣扎、考虑了一番,跟如同自己妹妹一样的爱妻,推心置腹地聊,把去留的选择权交给了林徽因。
但是,林徽因又一次,用清醒的理智,战胜了澎湃的感情。
留下来,继续做稚子幼女的好母亲,梁思成的贤内助、好妻子,继续夫唱妇随地在中国建筑史上勇攀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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