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查克斯的办公室走了出来,布鲁斯和拉尔斯都长舒了一口气,吉拉德的办公室里好像暗流涌动,有一种可怕的气氛压迫着他们,两人不约而同地都感觉到了。布鲁斯先开口:“你感觉到了吗,无论是查克斯的请求,还是他办公室里的气氛,都让我不舒服。”
“嗯,确实是这样。”拉尔斯靠在一旁的墙上,拿出一支香烟点燃,“你觉得他设了一个局,引你进去?”拉尔斯呼出一口烟气,接着转过头问布鲁斯。
“这倒不至于。”布鲁斯叹了口气。
“先相信他,然后去那个所谓的会议,还要以一种极度危险的代替法?”拉尔斯神色严峻地问,他皱着眉头,好像不太放心。
“这我倒不怕,在公学的时候就已经经历过一些事了,我倒觉得我命挺大。”布鲁斯打趣似的笑着,“你就扮演查克斯的秘书来福,我来演查克斯,然后到约定时间,我们去香榭丽舍大道等车。”
“不管怎么说,答应兄弟的事,我都必须要办到,我们先去吃饭吧,毕竟今天是圣诞夜,别伤了和气。”布鲁斯拍了拍拉尔斯的肩膀,朝他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接着向办公楼的出口走去。拉尔斯略微思索了片刻,也跟上了他的步伐。
默克街区上已经是人满为患,各个餐馆都有很多人在排队,一些妖精从人群中窜过,其中不乏有一些神奇动物宠物在东窜西窜。天下起了曼妙的小雪,很符合当前的情调。太阳已经落山,夜色渐深,默克街区中的圣诞装饰显得更加绚丽而夺目。彩灯和圣诞装饰闪起彩色的光,一些魔法烟火在空中组成“圣诞快乐”一类的祝福语。
布鲁斯穿过拥挤的人群,朝第七大道的方向走去。第七大道是圣诞节特开的街区,店面也当然是和圣诞节相关的,布鲁斯选好了一家圣诞餐厅,走了进去。他和一个西装革履的眼睛男子聊着天,布鲁斯将他的默克街区通劵递给他,那男人便露出一种特别的笑容,似乎来了一位贵客一样。他递给布鲁斯一张号码牌,并招呼布鲁斯朝店里面走。
“来吧,伙计,这家店的情调不错。”布鲁斯说着,看了看号码牌上的字母,并朝店里走去。
拉尔斯跟了上去,两人找到了一张带着豪华圣诞装潢的桌子。
“VIP桌啊。布鲁斯,没必要这样吧。”拉尔斯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自己刚来到魔法国会没几天,新同事就要这样盛情款待他,这使他未免有点尴尬。
“没事。”布鲁斯喝了一口店员递来的红茶,笑着摆摆手说。
“好吧。”拉尔斯尴尬地笑着。
这时,刚刚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到了他们桌子前,他捋了捋自己的小胡子,笑眯眯地说:“两位尊贵的先生,欢迎你们来到‘圣诞颂歌’餐厅。在这里,你们将会受到我们最盛情的款待,您二位购买的是最高规格的圣诞套餐,那么,请允许我为二位奉上第一道菜——伊比利亚火腿。”那男人招呼一位厨师上来,那位厨师边将火腿切片边向他们介绍。
“火腿来自伊比利亚黑毛猪,是血缘由地中海猪种Entrepelado和非洲野猪种Sus scrofus ferus经过数百年的自然交配而衍生出的特殊品种。这种猪最大的特点在于全身上下的毛是黑色或近似的深色,尤其是脚蹄,蹄色越黑,脚胫越细,则说明猪的血统越纯。Jamon只有来自黑毛猪的后腿。”那男人说道。
“每到11月橡果成熟的季节,小猪们就会放到橡果林中,饮用山间最纯净的山泉水,食取成熟的橡果,还有蘑菇。小猪平时吃的是原生态的草本饲料,在11月到来年2月的四个月期间,则完全以橡果及野草为食。小猪每天要来回奔走大约14公里的区间觅食,吃橡果肥肉会增加、但运动又让脂肪嵌进了筋肉之中,使后腿肥瘦相间。橡果具有和橄榄类似的功效,可以有效清洁猪体内的杂质,使脂肪略带乳黄色,丰腴细腻,并带有一股奇特的榛果香气,配合完全原生态。”那男人继续说道。
拉尔斯用叉子叉起一块并细细品尝,这味道真是绝妙,特别是配上美妙的酱汁。
店主用手势招呼第二位厨师上菜,这位厨师是一个亚洲人,他面带笑容地用日语道了一声“晚上好。”
他笑容满面地说:“想必各位一定知道神户牛肉吧。”他说着,用魔杖绘制出一幅画面,一头牛,“神户牛,首先必须是兵库县的但马牛品种。它必须是兵库县的“土著”,在家乡出生和长大。其次,神户牛的血统必须纯正,不能和其他品种的牛杂交。肉质及脂肪分布程度要达到A4级以上,才能拿到“户口”。”
男人又一挥魔杖,牛的图像消失了,而牛身体上的一个方块还留在那里闪闪发光。
“这是神户牛身上最鲜嫩的部分,也就是现在你们面前的。”男人一挥魔杖,眼前的铁板冒起了烟,男人在上面将那一小块牛肉切块,牛肉发出“刺啦”的煎炸声音,发出一种浓郁的香气。
拉尔斯咽了咽口水,布鲁斯微笑着看着他。
这时,布鲁斯和拉尔斯身旁的窗户突然破碎,两人警觉地向后一退,而那位日本厨师因为惊恐险些摔倒在地。布鲁斯和拉尔斯将魔杖拿了出来,边朝四周对准边站立起来,那窗户是被魔法打碎的,而桌子上除了满是玻璃碎屑,还有一样东西。
一张纸条。
布鲁斯翻开纸条,上面是一句用报纸的字母剪贴而成的话:
“小心保护你的人,小心所有人。”
纸条在十秒钟后就自动烧毁了,很显然它被施了魔法。
“一张纸条?”拉尔斯疑惑地说。
“是一个警告。”布鲁斯喃喃道,他背过身去,好像在思考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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