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安化县马路镇文化站站长朱共辉和自己的领导同事樊旭东一起,寻访拍摄了《云台传说》所需要的几处景观遗址后,在文学社庞老师的带领下,来到了秀英仙姑的故地。
秀英墓园几个山民围着一处墓地,滔滔不绝、激动不已地告诉我,这是……这是……下车随行来到此处,还没搞清楚状况,听到熟悉却并不理解的方言,以为这里跟达官显贵、皇亲国戚有关。听到庞老师的普通话翻译,看了石碑上面刻的文字,才知道,哦,原来这里就是传说中的秀英仙姑,也确定自己已经身处墓园了。山民生怕我不知道,友好地指着墓地旁边的参天古木,非常认真地告诉我:“百年巨木,一直就在这。”我仰起头,用模糊的近视眼望了又望,脑子里闪出一句,“百年树木,十年育人。”难得,更高贵。
远景墓园,参天古木天色渐晚,为了减少时间耽误,赶紧到下一处,有关秀英仙姑的传说地。冲下阶梯路,绕过一片翠竹林,途经一个土地庙,一行人斜着身子从狭长弯曲的田埂上弯腰前行。后头是蜿蜒的山,前头是溪水良田,庞老师指着茅草丛生、杉树成林的右旁山腰地,对大家说:“这就是秀英的故居。”我踮着脚,探着脑,看了又看,看不出曾经住过人,回望背后的蜿蜒大山,侧看左旁的溪水良田,想当然地默念:“风水宝地,难怪住的是仙。”
土地庙庞老师一边走,一边介绍,秀英仙姑跟普通人不一样,言行举止都显贵气,她活了十四岁。听着故事里,她头顶常常伴着一片红云,不是给庄稼地下雨,就是给老母亲遮太阳,还能给人看病,苦了她,救济了众生。
途经菜园竹林故事有迹可寻。经过她的故居,来到金花洞,传说这里是她曾经洗衣服的地方。洞口不远处,有一块惹眼的红石头,像天上的红云。几跳,几跃,几低头,拔步涉过水流,穿过落叶萧萧的树林,用相机拍几张金花洞的照片。传说,金花洞冒出来两个仙桃,正在洗衣服的秀英拿到后,就分给了侄女合阐一个。今天听来,故事很美好,也很蹊跷,好山好水中,心却容不下半点质疑。
金花洞,水涟涟掉头再回去时,天已经开始黑了,再经过秀英仙姑的故居遗址,看她屋前的良田菜地,听溪水欢快流淌,看红云微羞,竟不知道脚步要去往哪里。如此美好,何不挽留?奈何心中似无一席之地。是我们不愿意相信美好了吗?美好本来有。
秀英仙姑故居和门前七十九岁的邓老,恭恭敬敬地在堂屋上了香,翻出三本《邓氏族谱》来,秀英仙姑的由来故事竟然白纸黑字辉映在书上。
邓氏族谱寻根问祖,中国老祖宗做的很好,而传统文化断层,致使新一代已经丧失了对传承的触觉感应。第一本族谱拿出来的时候,我觉得没什么;第二本族谱拿出来的时候,我觉得有什么;第三本族谱拿出来的时候,麻木的心已然唤醒,你从何处来,又将终归何处,天地间有一本叫族谱的册子,记载了你的来与去,这是对生命最高明的呵护,也是天地间最好的信仰。我从张氏来,正在归依邓氏的路上,生命在天地间通过族谱有了传承与连接,多么可歌,多么显灵。
三本邓氏族谱尤其记得,大学时跟钟老师一起,访问平江宗祠的一幕幕,生发的力量,厚厚的,都从根上来。秀英仙姑已经得道成仙四百年,而她住的地方,洗衣服的小溪,获仙桃的金花洞,还有她的墓园,还有当年干农活的水沟,都还在,族谱上也赫然醒目。那邓老家的香火仍然相续旺盛,我又像遇到了冥冥之中的宿缘一样,寻找前世之身,探求归家之路。
途经景致金花洞里出仙桃,孝感动天地也怜。四百年后回故园,树已参天一百年。不问灵魂归何处?洒脱爱众羽化仙。来时的路,过的去。未来的路,不迷糊。山山俊朗,离得远。一片红云,走的近。托时间,起承转合,光明磊落,心悦诚服,沧海应桑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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