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工人的临时宿舍以后,老张先是把他们几人的房间腾出来一间给了我和老板,又招呼了几个老实的民工一起帮忙把那个铜棺抬到了我们住的那间宿舍。看我和老板浑身是水,老张找了两条毛巾给我们:“老板,这两条是这里最干净的了,你先将就擦一擦,天变得快,别再着凉了。”
我看着那条一块黑一块红的毛巾满心抗拒,可确实,今天这风刮的又阴又大,即便关着门,仍能感受到丝丝凉意。我外公说过,栉阴风蒸阴雨是最伤阳气的行为,大意就是不能长久吹阴风,淋了阴雨要及时擦干。想到这,我只好谢着接过了两条毛巾。那毛巾一拿到手里就窜出一股酸臭味,呛的我一阵反胃。
“老张,你这里有热水和盆吗?我想擦着暖和些。”
“哎呀,你看,我没想起来给你们接热水。你等会啊,我这就接水给你们烧。”
老张走后,我把那两条毛巾扔在了工人们那破旧的床上,把自己的短袖脱了下来拧干了水递给了老板:“先擦擦,这阴雨在身上蒸着对身体可不好。”
“小涛,你说这东西到底是什么?”老板接过衣服边擦边问我。
“不好说,看这上面的纹路像是个用符咒处理过的。反正今天我们一定要把它守好。”越看那口铜棺就越感到阴森,我心里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我用手摸了摸脖子上带着的那颗外公送我的穿心石,祈祷着能够平安度过今晚。
等老张端着热水回来时,我们已经脱得只剩内裤了,身上的水也快干了,只是头发上一时半会的干不了。老张看了看我们,又看了看床上的毛巾,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我笑着说:“哦,我们身上湿,怕弄脏了工人们的床,找个凳子坐会,身上也快干了。对了,毛巾也没用到,你拿给他们擦擦吧。”
老张是个明白人,他已经听出我什么意思了说道:“我正说找不到毛巾呢,你们不用我就拿走了,你们先在这里休息,热水和杯子给你们放在这,有啥事在叫我。”
我和老板两人赤裸着身体,一人一个凳子的守着那口铜棺,祈祷着这场雨赶快过去,然后把这物件交给文物部门完事了。已经过了晚上6点了,雨一直不停,天一直不晴,看样子今天要想走不太可能了。7点多的时候,老张说员工们的饭菜做好了,问我们去不去一起吃。我知道老板这个人挑剔的很,他肯定不会答应,我出口婉拒了老张。老张大概也猜到了,一听到我婉拒,就把自己藏在门后的手露了出来,然后将手里的黑色方便袋递给我。我打开一看是两桶泡面,肚子正应景的叫了起来。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谢啦,刚才还正和老板说饿呢,你把菜弄点在这一起吃吧?”
老张迟疑了一下说:“那也行,陪两位聊聊天吧。”
不一会儿,老张右手端了一大盆菜,盆上放了几个大馒头,左手还拎着一瓶酒。老张坐下后,给我们分了两双一次性筷子,也不劝我们吃菜,只问我们喝不喝酒。
经历刚才这一出,一来我心里很慌,二来我身上很冷,于是和老张两个人喝了起来。虽说这酒没什么包装,就一个白皮,喝着味道倒还真不错。老张一喝酒话就多了起来:“这酒可能有些便宜,但这可是正宗粮食酒啊,这我从老家带来的,没事我就喝一口,我没喝过你们那些贵酒,但我觉得这是我喝过最好的酒了。”
老板本来无意参与,但看我们喝那么开心,他的酒瘾也上来了,拿起桌上的一次性筷子,三人一杯接一杯喝了起来。一喝酒谁还在乎菜的干净与否,老张端的那一盆卖相不怎么样的菜,一会儿就被解决干净了。
老张说道:“老板,你们也别和他们一般见识。这些人都是粗人,拼死拼活,牺牲形象就为了混口饭吃。这年头家里孩子上学都是钱,买一个小灵通都得还几百,所以他们看到这那么大件的东西,心生歹念也算正常。我能不能问问您二位为什么不让我们打开瞧瞧长长见识?瞧瞧也算不得什么损失。”
老张到还算有些水平,知道说话先自降身份后捧高他人,这样说起话来,虽然听着客气,但总感觉有些绵里藏针的味道。我和老板对视了一眼,那天瞎眼老头的事总不能讲给他听吧?就算讲了,人也不一定信啊。
我叹口气问道:“老张,你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吧?”
老张点了点头。
“那你知道这条河存在多久了吗?”我望向仍是一片暴雨漆黑的窗外。
“哟,这还我不太清楚,只听说这河之前是黄河决堤时支流冲出来的河道。”
“这河从清朝就有了,期间还发过无数次的水灾,就在我们这个房子的下面,被沙土埋着无数的房子。我们眼前这东西,不是我和老安要私吞,它真不是祥物,也不是非得断你们财路。这里面不知道装的是个什么东西。”
“哈哈!没想到你这大学生出来的还信这个?我老张就不信什么妖鬼神怪,反正我这辈子没见过。哪有什么邪?哪呢?有本事让他来找我。”老张喝了酒,说话开始变得跑腔走调,并且越说越起劲,“我告诉你,小涛。我10岁时,经常一个人夜里去林子里摸金蝉,林子里都是些坟头,大多数孩子都不敢去,可我就不怕。可有一次晚上狗日的我走迷头了,找不到出去的路了。我走了好久,还没找到回家的路,又累又困,就找了个土墩避着风睡了起来。第二天我醒来发现一大群人围着我,我爸妈脸上还有没干的泪痕。他们把我接走后,说啥的都有,有人说我鬼打墙,有人说我遇见奇橛子了,哦,就是不干净的东西,把我给吓晕了。全都他妈瞎扯淡,还说什么坟头周围全是我的脚印子,唉,小涛你说,我半夜围着坟头转啥?坟头有啥好转的?那跟就是我在找哪里避风。都瞎扯的知道吧?”
互不投机半句多,我看老张不信我,我也不再多言。赶紧换了话题,聊到了老张的家庭情况。老张今年45岁,膝下一儿一女,女儿比儿子争气,考上了大学。那个时候可不比现在,老张说知道女儿考上大学后,他还特地摆了两桌庆祝。老张边说边掏出的他的长破旧皮夹,皮夹里面有一张女儿的证件照。我仔细看了看,这女孩长得眉清目秀的,还算漂亮。从老张的言语中能体会到他对女儿的喜欢,他也坦言,不在家务农出来进工程队,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为了女儿在大城市的学校生活过得好一些。聊完家庭,老张又聊了半个多小时,直到老板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老张才打算离开,老张走时,我感觉到他的眼神特意扫了一眼那口棺材。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我也感到了一阵困意。看着那又破又脏的床,心里又生了嫌弃。我把床上的破被子卷起来放到一边,露出了一张整齐的床板子。老板疑惑的问我:“这样睡?”
“将就将就吧,已经半夜了,躺一躺就睡了。”我让老板先上了一张床。我自己又用同样的方法谁在了另一张床上。对于这样的木板床我早就习惯了,我小时候经常跟着外公睡这样的板床,外公说这样接着木头睡着踏实补阳气,所以上床没多久我就睡着了去。
夜间,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把我吵醒,我迷糊着抬起头看到两个黑影抱着一个东西往外走。我疑惑的问道:“你们干什么呢?”听到我的问话他们不仅没回答我,反而加快了脚步夺门跑了出去。我脑海空白了几秒,突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快起,快起!老板!棺材被偷了!”我一把扯下我们挂在两床之间绳子上的衣服,扔给了老板。我边穿上衣边外跑:“别跑!站住!”我看到他们抱着那棺材上了一辆轿车。
听到我的喊声,原本休息的工人们也被惊醒了起来,看到我惊慌大喊的样子,满是疑惑。我用手指着急道:“被偷了!快点!”
听我说完,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我又急又燥:“你们挖出来的文物被偷了!不上交就领不到政府的奖金了!”果然,一听奖金,众人也都活络起来,大喊着回屋子穿上衣服,推着三轮二轮电车纷纷朝那辆轿车追去。
我和老板同乘挖掘机老刘的三轮车,为了方便,员工宿舍是搭在沙河大堤上的的。刚下过雨地面泥泞湿滑,前面的车开起来并不快。我看着前面的车心里很疑惑,老板也似有所思望向我。
“老张!老张!老张!狗日地!”老板大喊。一群骑车的人没一个答应的。果然,是那该死的老头!
这东西挖出来根本没几个人知道,除了我们几个就是我们报了警的那些人。政府肯定不会做这样的事,那就只有是我们这群人里的人。想想昨天晚上,老张和我们聊天时眼睛里露出的贪婪,我们不得不怀疑他。
听我们喊老张,老刘说:“唉,你还别说,我记得老张有个表弟开的就是这样的白色轿车。”
“这狗日的不要命了!这他妈也是违法的啊!”我担心的不是这玩意给卖了,我怕的是有人把这东西打开。从昨天把它抬到住的房间里我看着它心里就发毛,我愈发肯定这是一件镇邪避妖的特制法器,还不是一般常见的东西。我外公说过,越是罕见的邪门歪道,处理起来就越麻烦,用的方法也就越离奇,我怕前面车里的那几个孙子被什么东西杀死!
果然!前面的车突然传来一阵惨叫,车子突然开始失控,往堤下的方向跑去,眼看就要冲进河里了,那轿车撞在了一棵大树上才算停止。我们所有人都被这样的场景镇住了,刚下过雨的夏夜,在那个时刻,寂静的可怕,就连原本应该狂欢的青蛙们也噤声了。
“啊!~”突然车子传来连续的喊叫。这是?老张!妈的,出事了。
“老板!朱砂!”
老板慢索索的将手掏进裤兜,缓缓的将小瓶子掏了出来。这瓶子是之前那个大师给他挂在车上的,昨天晚上我给她晒衣服时,我发现他把瓶子放进了兜里。我当时还想,这老小子一定没少做亏心事。
我将那瓶子拿在手里,我心里也没有底,朱砂这东西对付一般的邪气倒还有些预防的作用,会神通的师傅们也经常用朱砂画符效果也会事半功倍。但那棺材上都已经用上封印符咒了,我又不会画符咒,这小法器不知道还有没有效果。可我也不能见死不救啊,老张还在车里又喊又叫,不时传来几声因手忙脚乱踢打车门的声音。我取出朱砂,吐了一口唾液,下车捏了一块淤土,稍微在手心里搓了搓,让三者混合到一体。在用这个混合物体分别在我的左胳膊、右胳膊及额头上画了一道线。
“你们不要跟来!”
我手里攥着胸口上穿心石,缓缓的朝车子靠近。老张越喊越凄惨,我也就越犯怵。我慢慢的摸索到车子旁边,透过车窗我看到车子的后排有一只小黑影在车里上蹿下跳的,像一只猫?老张惨叫着上下挥舞着就仿佛是在和那小黑影做斗争。
我咬了咬牙,心一横,抓住车门猛地一拉,发现车门根本打不开。我四处看了看,找了一块大石头,在后排的另一侧朝车窗砸去。“嘭”车窗的碎声很闷,老张看到车窗碎了,发了疯似的想往外钻,那黑影就阻挠着他出来。
说时迟,那时快。我把手伸进车窗,拔下门子上的插销,从里往外打开车门,开车门的瞬间,车灯亮了。我发誓那是令我永生难忘的一幕!
那黑影根本就不是什么猫,那是一个尊在那里胖乎乎白红相间的婴儿!它浑身上下只穿了一只长长的黑色肚兜,头上扎着一只朝天辫。它惨白的面部上耳朵、眼睛、鼻子、嘴巴都往外流着着鲜血,赤裸着的四肢各带了一只小镯子,身上全是有一个个不规则的红色的小血点隐隐的往外渗着血。
“小涛!小涛!救我!”老张哭喊的撕心裂肺。
那娃娃抬头望向我这里,不禁使我打了一个寒颤。它慢慢的站了起来,猛抽了两下鼻子,然后呲咧着嘴,露出仅有的两颗尖尖门牙,发出“嗦嗦嗦”的吸气声,朝我扑来。它速度太快了,我躲闪不及,直接被他扑倒脸上,他用脚盘住我的脖子,双手手搂住我的头,张着嘴想要攻击我。我用胳膊和他僵持着,我才看到他那流着血的双眼根本没有眼白,全是黑溜溜的,像一个黑色的玻璃球。
我艰难的用一只手维持着和它僵持的局面,另一只手剩下的小半瓶朱砂,往它身上撒去,它瘦小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变得更加暴躁了。看得出,这朱砂它可能会让他有些难受,但还不足以制服他,驱赶他。就在我和他僵持的这会,老张从车里爬出大喊着往人群中跑去。
“妈的!”这孙子跑的真快。
我身上这东西越来越暴虐,我用双手晃动着它的身体。它力气很大,任我怎么晃动,也只是将它踩在我肩头的一只脚晃了下去,但这就够了!它的脚顺着我的胸膛滑下去,刚好踩在了外公送我的穿心石上,然后怪叫着从我身上跳了出去。在地上捂着脚翻滚着。难道?我取出外公送我的穿心石,往它身边走去。
它看我走来,四肢趴伏在地上,像猫一样发出警告声。但我看得出,它已经害怕了,我慢慢朝它逼近,那东西慢慢后退,突然往堤上的人群中奔去。我心中暗道一声不好,拿着穿心石也追了上去。那东西像是能看透富贵贫贱般直奔向站在三轮车上的老板。老板面容顿时失色,慌忙举起左手横挡在脸前。那东西伸手想要去抓老板,却一下戳在了那和尚送的佛珠上,佛珠瞬间散落满地。它见一击未中,又看了看身后赶来的我,低吼了一声,快速的跳到了对面堤下的树林中,几个跳跃消失在了夜色中。
看它走了,我松了一口气,瘫坐在了地上。我用手抹了抹刚才那东西滴在我脸上红色的液体,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果然是血,腥腥的,但有些臭味。我缓了口气,慢慢的爬起身,往那辆轿车里走去。刚才没来及看车里的情况,现在仔细一看,我差点没吐出来。司机额前有两个红色的小孔,往外流着红白脑浆和血液的混合物,副驾驶上也有一个人,同样也是被这样开了瓢。我的胃一阵翻腾,脚下发软,再次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报警!报警!报警!他妈的!”我朝那群愣住的人群大喊。我感到脸上突然湿湿的,我用手摸了一下,没错,我竟然吓哭了。我不是被那个东西吓哭的,是被眼前的两具尸体吓哭的。没办法,这阵仗我真没见过。
“操你妈!老张,你个狗日的!这笔账我不会给你算完的!”老板愤怒的操着不怎么标准的普通话,一巴掌扇在了老张的脸上。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会死人!……”老张的哭声让我厌恶,人为财死,自古不变的道理啊。
我在地上缓了一会,突然疑惑着老张为什么没被杀死?按说那么狭小的空间里,根本不是那东西的对手啊。我装着胆子,去看那个被老张打开的铜棺,发现一端棺头上方多做出一个突出的暗盒,盒子上还有两个凹进去的原形小孔,看样子这应该是放什么东西的。莫不是被老张拿走了?
我看到老张跪倒在地气不打一处来,上去给了他一脚,问他:“棺材里的珠子呢?”
“什么珠子啊!”老张哭着喊。
“少给我装蒜,给我拿出来,因为你的贪财,把你的表兄弟都给整死了!”
老张听到我说他表弟死了,瞪大了双眼:“救……救不活了?”
“屁话!死挺了!”
老张嚎啕大哭:“啊啊!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啊……”
“把珠子拿出来!”我又给了他一脚。
老张边哭边从兜里掏出了两颗通红的瓷珠子。我越看这两颗珠子越眼熟,我努力思索着外公曾经给我看过那些奇书,最后还是没想起来。但我能看出来这两颗珠子,绝非寻常人家用品,摸着通透圆润,隐隐的感受到一阵阴阴的肃杀之气。不可能吧?我突然想到了外公说过的一种极其残酷的炮制手法打造的镇邪神器,如果真是那颗珠子的话,这麻烦可就大了。
一说出人命这事,警察来的就是快。不仅派出所来人了,没20分钟县城警察局里也来了一队警察。领头的看上去十分有经验,一看到这样的场景,立马用封锁条把周围围了起来。在简单询问我们几句话后,要把我们全部带到局子里做更详细的笔录。临走时,我和老板向领导提出申请,由警察陪同着回去换了身干爽的衣服。
“这事情闹大了啊,小涛。”老板在宾馆换衣服叹着气。
“老板,有句话我不知道能不能问?”
“嗯?”他很疑惑。
“之前那个和尚到底给你说了什么东西?”
我认真看着神情黯淡下去的老板,心中有浅浅的不满。虽然他对我确实挺好,无论薪资还是福利,这些都是我应该感谢他的,但就这件事来讲,毕竟出人命了,我没办法理智的思考这些东西。
老板没说话,拿出了一颗佛珠。我接过来仔细观察,发现这珠子被贯穿了一个洞口,那洞口很新很平滑。老板又伸过来胳膊给我瞧,我发现他带佛珠的手臂上肿起来一个大包。我明白了,这是刚才那东西攻击老板时留下的伤。幸好有这颗珠子,如果没有佛珠,不说要了老板的命,最起码废他一条胳膊再轻松不过了。这东西攻击力也太强了吧!我又想到了驾驶座上死亡的司机,这让我有些后怕,刚才不要命的竟然想要跟它搏斗!
“你知不知道为什么给你们买保险?”
“砰砰砰!”门外传来几声带着火气的敲门声。
“你们换好衣服没?嘀咕什么呢?”外面的警察开始催促了。
“先走吧!有机会再说。”
到了警局后我才发现,这件事远比我们想象的严重的多。警察局副局长亲自督办这个案件,我被问了不下4遍话。先是普通干警,又是刑侦队长,还有法医,最后副局长也来问我。
“你说那是个婴儿?”副局长敲着桌子问道。
“不对,是血婴,是血婴!”同样的问题我已经被问了4遍了,尤其是那个死脑子法医,坚持认为我们集体产生了幻觉。产不产生幻觉我还能不知道,那东西就盘在我的脖子上,我力气小一点,今天又会多一具尸体。
“哦哦,你给他们说的我都已经知道了?你对我们办案有没有什么建议?”想必这局长也从其他人口中听说了些什么。
“那具体是个什么东西我也不好说,但它绝对是个老东西。别看它小,最起码也得有个一百年了。我不能给你太多建议,我不知道您信不信这些事?”
“这件事不在于我信不信,是它现在就摆在我的面前。这么多年,我办过离奇的案子也不少,破不出来的更是海了去了。现在我不想让这个案子也无疾而终。”
“您比您的手下确实开明多了。”我不得不拍他的马屁,因为我快被那个没去现场的普通干警和法医整崩溃了,“我觉得这事不是一般人能解决掉的,要找找‘道’上的人。”
局长听了我的话一阵沉思,我看他不说话,接着讲:“不是我危言耸听,这事一天不解决,就会出一天人命,这事拖不得。”
“你是说它还会行凶?”
“我确定!它可没什么犯罪动机,那就不是个人,根本没思考能力。还是那句话,尽快找专业的人。”
副局长问我有没有推荐的人,我对这里根本不熟,哪会给他推荐什么人。最后问完话,除了我、老板、老张以外所有的民工都被放了回去。他们留我是想要我的帮助,留老板是总得有一个负责人,至于老张那就是个罪魁祸首,还涉嫌损坏文物。那可不是什么鸟文物,但能把老张那个狗日关起来,那才叫活该!
第二天,又有两个人来找我。我一听就知道,遇到行家了。他们把手里的资料扔在了桌子上,我看过后震惊不已。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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