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飘

飘飘不是人，是人的一种状态。因此也不是人的非健康状态，而是正常的情况，恰逢其时在酒后的开心境况。

为何要提飘飘的状态？其实当它发生的时候自己并未真切感知，甚至没想过喝酒后的状态，在递进关系上还有飘飘然的时候。总觉得一类称之为酒的东西，可以入喉却难以下咽。

既然飘飘感难以第一次遇见，索性讲讲第一次醉酒的状态仿佛更为准确。那是很小的时候，还是左手执筷的短暂岁月，妈妈带着我去邻省邻市的二姨家。那时坐着火车走的路线，与渭河相伴。滔滔渭水波浪声响连绵起伏，可以行船。不像现在人工的拦水坝聚起来，汹涌不甘的声响从火车的窗户挤了进来，还可见岸边停留的船。

因着自己的左撇子基因，妈妈总说我和别人的筷子打架，其实打没打不知道，留下的影子是不能打，惊扰了旁人，自己会挨训，那么好面子，怎么总被训呢，索性不要左手执筷，记忆中的改正环节依然模糊，仿佛一瞬之间就以完成。

吃桌饭的时候，小男孩会被逗，要不要尝尝红葡萄酒的滋味？怎么可能不要，不能被人瞧不起的，喝了就是。结果不知不觉从喝到睡，没有中间环节。醒来后大家告诉我，你还真行，喝了十二杯。

这个数字蛮拉风，可是自己不记得。清晰的记忆是小酒杯，是否有多少酒被满上，如今努力追溯的结果依然模糊，只是一杯不过三钱，能有多少呢，过程应该会经历飘飘，可惜第一次的体验无从感知。

第二次饮酒已过经年。技校实习的时候，分散在各地的同学偶尔来我们这边小聚，虽然平时学校时未必有多么亲近。想必是距离产生美的缘故，见面其乐融融，恨不得吃上一宿的酒，佐以别后的各种八卦。

要说第二次为什么这么开心，不得不提武侠小说的熏陶。金梁古温之间，梁不太触及此类，金的男一也就是令狐乐在其中。古的风骨势必大谈酒色财气，首推酒。温的酒如其姓，不够甘冽。喜爱古那是之后的越来越爱，义气江湖，挥斥有之。固始源于骨子里的烈，可缺了酒怎么能够表现的淋漓尽致呢。

索性第二次存了有朋自远方来的欢畅，酒变得甘爽起来。三两白酒依然压抑不住年少的轻狂和肆意的朝气，声音与酒的进程成正比，好感更是倍增于此，此刻终于到达日后总结的那样，是飘飘的境界，醉人的境遇。

更加好玩的是一个个不管不顾，已醉而不自知，只恨酒不够，不足以挥洒旺盛的荷尔蒙。出去上厕所时，被一位四十岁的男人贬斥，不会喝酒就别喝，看看你们的人成了什么样子。

遁着鄙视的目光和不屑一顾手指的方向，踉跄好几步才发现，一个优质小伙伴不是躲酒消失，而是醉卧在铁路旁的石砟边坡上，幸好是二十多年前，如果是现如今，哪怕是十年前，按照管护的规定，都会让人头皮发麻，以为他要想不开。

以上的故事戛然而止，固然说是回忆，不过因太过美好，而像筷子在水中的状态出现折断的恍惚。现实其实不会如此美好，因此完善修饰的成分太多，姑妄听之看之，只能说是故事，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