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拉(以下简称P) : 是非对错,善恶好坏的评判为什么会发生?
拉马虚(以下简称R): 基本核心,宝拉,注意我正讲述的核心要点,承蒙上帝(整体的秩序)的意向驱动---“没有任何一个人是做者”----一旦这个认知能够接受和承认,随之对任何人的“是非评判”也就立刻不再有任何疑问。
对评判你自己,评判其他任何人的问题,都不会有任何疑问。基于这一点,就只有安宁平和。你看,平和安宁并非是被获得的。安宁平和早就在那儿,只是被持续不断的概念化,符号化的观念想法所覆盖遮蔽,是非评判,指责怪罪。
从早到晚一直持续的都是什么?
概念化的想法,客体符号标签化的想法,他正做正确的,好的事情,她正做卑鄙的不好的事情。就是这些使得一个人丧失了早就在那儿的安宁平和。所以这不是一个【获得】平和安宁的问题,而只是一个【丢弃】的问题,丢弃某些东西,就可以引领去---感受到那早已存在的平和安宁。
这是一个令人震惊的,令人诧异的事实,就这么一个极其简单的观念吗?难道一个人用了一生的努力去修炼去苦苦追寻的真相,就是这样一个“至简”的观念吗?----我不是做者?---除非上帝(整体秩序)的意向,否则任何事都不可能发生----就这样一个观念就带来平和安宁。你将被运行-你将被做-你将被完成。
P: 你谈及的是“对立分别智”和“成所做智”。那么“是非评判”,来自于“分别智”了?
R: “分别智”就是在 ego 中的个体做者感,那个“自由意志的个体做者观念”。
P: 那么它同样来自于上帝,或者宇宙整体秩序?
R: 个体自我意识 ego,它本身是被上帝或者说本源所封装出来的。为什么你要猜想,宝拉,你为什么猜测上帝封装构造了个体自我意识 ego, 使得每个人都有个体自我意识,来让他们悲惨不幸和不安?你认为上帝构造封装个体自我 ego 是为什么?
P: 启用这个体自我意识 ego,使得人类在这个世界里的展现表达成为可能,保证人类在这个世界里的显现?
R:不!因为对于发生的“现象表现形式”来说,个体自我意识 ego 并不是必须的。现象发生了,只是基于那能量的潜在趋势自身自发的激活了。静止不动的意识已经转化为活动的状态。已经呈现的现象表现形式以及现象表现形式的功能运转,都同样是一个自激活化的能量,或者活化的“意识觉知”所展现的事件。
个体自我意识 ego 被上帝构造封装出来,只是因为,没有个体自我意识 ego,作为我们已知的生命和生活就不可能发生。印度教所说的摩耶 MAYA,发生的生命活动,就好像一部电影,如同一个梦境,除非有“人群网络间”的各种关联关系,喜欢和厌恶,恨和爱,失败不满和成功满足等等,否则就不会上演。而如果没有个体自我意识 ego,来承担人群网络诸元,那么这个“人群间”的各种关联关系就不可能发生。除非有“人群间网络的各种关联关系,否则生命和人生无法发生;除非有个体自我意识的网络群体,否则“人群间网络的各种关联关系”表达不可能发生。
因此上帝(整体秩序)构造封装了个体自我意识 ego 的网络群体,以便我们已知的生命能够发生。于此同时,在少数的“程序容器”里,上帝也启动了在 ego 中删除和摧毁个体做者感的程序线程。以便于“生命”的继续运行,所以就有少数的人,在探索寻求着生命的意义,或者寻求探索着从这极度的人群间网络的各种各样关联关系中解脱,而这极度的关联关系纠缠是痛苦的一个原因。
P: 但是它设计成这样又是为什么呢?这就有点像查理的故事,那个巧克力工场。寻找到一张藏在一块巧克力里面的黄金入场券,就有资格作为它的发现者,去访问游览“威利旺卡”的巧克力工场。但只有为数不多的那几张黄金入场券,表面上看来是通过偶然的巧合机会,某个人可以得到一张。
R:假如每个人都有巧克力,每个人都有开悟的巧克力,每个人都有认清他不是做者的巧克力,那么个体自我意识群体们就不会在那儿好好的运作,并且实现人群间网络的各种关联关系。
如果人群间网络的关联关系不发生,不呈现,生命也就不会发生,不呈现。所以为了生命游戏的发生和呈现,这个机制就叫做摩耶,无明遮蔽。这也同样被称之为“上帝的游戏”。现在你的问题是---当宝拉痛苦烦恼的时候,上帝的游戏是什么类型的一个游戏啊?很多时候,宝拉都是悲惨不幸的---你有没有觉得,你是想让上帝满意吗?这是宝拉的疑问,对吧?
电影《查理的巧克力工厂》回答是,宝拉,是上帝创作了电影,他编写了这电影的脚本,他是这电影的导演和制片人,而且最重要的,他正在扮演电影中的所有角色,并且观睹见证他自编,自导,自制作,自演的这部电影。
那么宝拉切入电影的位置点在哪儿呢?上帝正扮演着所有电影中的角色,正是上帝,作为意识觉知,正在观睹和见证着---透过“身体-心智”客体对象所正在发生着的无论什么样的事情,而这些“身体-心智”组织体,恰好又是被上帝封装设计好的编程,透过这些程序流,上帝作为意识觉知,就可以观赏他自己---自编、自导、自封装、自设计的无论什么样正在发生的事情。
P: 但是如果我是上帝,为什么我根本不知道这些或者对此毫不知情呢?
R: 因为这知晓是被“个体自我意识”ego 遮盖,掩蔽,隐藏起来了。
P: 也是上帝这么设计的?
R:通过上帝已经设计封装, 编写好的个体自我意识 ego 程序。作为生命游戏的角色,上帝已经在少数的程序包里启动了摧毁删除在个体自我意识 ego 中的做者感的线程,以便于生命游戏可以继续持续延伸下去。所以,依照着他的程序编程,智者圣贤就进入了这个生命的戏剧电影里,如果他看到某些悲惨的事情,眼泪就会流下来,或者如果有某些滑稽喜剧的情节,他会开怀大笑。他见证所有这一切,并且无论正在发生什么,他都完全承认和接纳,接纳生活的悲惨痛苦和幸运喜悦,他知道这发生的一切现象,都是被上帝(整体秩序)所营造的。
唯一无法被回答清楚的,就是上帝是出于什么样的算法在每一个“身体-心智”组织体之间分摊匹配着幸运喜悦和痛苦不幸?在生命中诸如此类的事件发生是基于什么底牌?作为一“个体”人,这是无法了解的,有两个原因。为了要让宝拉去了解上帝,或者无论你把它叫做什么吧,宝拉必须成为主观主体,而上帝必须成为被宝拉这个主观主体所观察了解的客体。
所以要想去了解认知上帝正在干嘛?
宝拉必须侵占篡夺上帝的主观主体性,更糟糕的是,要把这纯净纯一的主观主体性扭转-转化为一个客体,也就是宝拉要想知道了解上帝,就必须假设自己是主体主观性的上帝。假如真有某种原罪,这就是了!
作为一个独一【存在】的“上帝”(整体秩序),他编写设计了你,而你只是他所有封装设计的程序中,很小的微末的一部分,你的所有行为活动,你的想法,都是他设计和运行的效果,试问,你怎么能够去理解设计你的上帝呢?就如同你只是一个无限大海中的一小片浪花,你又如何去了解这大海究竟有多大呢?
我们觉得上帝是正在和宇宙玩掷骰子的游戏,因为我们没有充分完整的全部整体信息,而上帝有全部整体的完整信息。
上帝是正在和宇宙玩掷骰子的游戏尼尔斯波尔有一个现代物理学的推论叫做“测不准原理”,我所说的总体上也基本如此,在任何时刻,透过无论什么样的“身体-心智”组织体,所要发生的事,无论是某个念头想法,还是某个行为活动,都有数千种潜在可能性的“几率”。由这数千潜在可能性的“几率”,某一个潜在可能性坍缩并且转为某一个行为活动---究竟在这数千的几率里,是哪一个潜在可能坍缩为现象活动,我们完全不清楚,但是依照尼尔斯波尔的说法,唯有上帝知道。
波尔他认为,这根本不是上帝和宇宙在玩着掷骰子的游戏;尽管对我们来说,拥有全部整体的所有信息是不可能的,但是上帝拥有整体全部所有信息。所以我们可以认为,那数千的潜在可能性几率中,有一个坍缩进入现实事件而发生,只有上帝明确的精确知晓,究竟是哪个潜在可能,在何时以及何处,会坍缩为一个现实事件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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