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我站在泰山山顶面朝深渊
石崖伸出蜷曲的手
勾勒弯折号拷问银河
博伊斯的油脂积满木椅
生命流动着融化时空
山顶的风则趁机拷问我
空地上的奶牛与黑白相间的纸
敲击键盘的猴子
以及
爱情之起源,生命之目的
缩瑟于无知的我们是智慧的叛徒
也曾在天价之泉上恣意排泄
浇灭太阳——一炉蜂窝煤灰
黎明前的山顶
人类退化至蕨草
吞咽志留纪吹来的风
从志留纪便荼毒生命也供养生命的夜晚
在这一刻稀薄,破碎,消散
太阳准时复活
蕨草自睡眠中直立脊骨
假若日出时我不停止思考
也许是因为油脂还未堆满木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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