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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母亲节,首先祝天下所有的母亲节日快乐。
今天又是我的生日(农历),生日与母亲遇在同一天,确实有点巧遇,当然这一天出生的肯定有很多,也不只是我一个人,没啥值得炫耀的。但我想说的,我们生日就是母亲的苦日。从十月怀胎到分娩,母亲要经历一次人生蜕变,母亲一生生了七个子女,也就经历了七次这样的蜕变,所以,母亲所受的苦多得多。我又是家中最小的那一个,也就意味着母亲怀我是属于超大龄了(42岁)。我能来到这个世界,我应该要特别感谢我的父母,虽然他们已经不在人世了,但这份恩情永生难忘。
如今的母亲节,已经被我们社会普遍接受。每当母亲节这一天,天下所有的母亲几乎都要收到子女的祝福和礼物。不像我们年轻时还很含蓄,有时候也说不出口,因为没有如今网络这样发达,微信、短信都没有,有的只是书信。当面向母亲表白,对于农村孩子可能相当困难。
我给母亲过的第一个母亲节,要回到三十多年前了。1993年我刚踏入军营,第一天离开家、离开母亲,那种思乡、思母之情是需要去有意识控制的,尤其是在节假日的时候或受委屈的时候,这种思乡、思母之情更为强烈。而在那个年代,母亲节还不像现在这样流行,在我们的现实社会中,还处在一个概念阶段,所以,没有多少人有意过“母亲节”。
也许是远离母亲的原因,在1993年的母亲节,我在北京的军营和母亲“同频”浪漫了一次,这种同频其实是比较原始的,那就是用书信来达到同频,根本没有像现在的微信都是适时的。按照普通信件从北京到山东高密老家一般4天的时间计算,需要提前四天把信寄出,在不出意外的情况下,母亲节那天,邮递员就会按时把信件送到村中(那时信件都是送到大队部,由大队工作人员送到家里)。
为了这一次的同频,我提前了半个月的准备。除了写信,还要给母亲寄一点小礼物,在寄什么礼物上还是费了我一番脑筋的。一是没啥钱,买不起贵重的,二是一般的信件是有重量限制的,要是超重就寄不出去。而那个年代最流行的就是明信片,能够体现北京的明信片也许只有带枫叶的那种了。在寄信件前的一个周末,我专门请假去市里寻找,有时候还是要相信缘份或者说功夫不负有心人的,还真让我找到了。在一处摊位上还真有这样的明信片。一片枫叶被塑封在透明塑料纸里,上面还有“世上只有妈妈好”的留言,这话正是我心里最好说的。于是花几毛钱买了这张带枫叶的明信片。
当信和明信片同时寄出后,我就天天祈祷它会如期到家。至于是不是如期到家,我也不知道,只能通过下次通信问了后,再由大侄子回信告诉我。而回复我的也只是说收到了,并未说是母亲节那一天收到的。
母亲收到我的明信片还是很高兴的,而且也很珍惜这张明信片。母亲把这张明信片像放照片一样插在了衣橱的玻璃门,随时能够看到。在我两年后第一次探家时,一进屋就看到了这张插在衣橱玻璃门上的明信片,它是那么地显眼,一下子就映入眼帘,红红的枫叶就像一把母亲常用的蒲扇。
如今母亲已经不在了,而这张带枫叶的明信片还依然静静地插在衣橱的玻璃门上,就像和我一样在母亲节还是会默默地向母亲表达节日快乐一样,并且在心里说:“母亲,我想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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