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目成了全班的异类。其实,她一直是一个异类,与她唯唯诺诺讨好型性格无关,只因为她生活在单亲家庭。在那个离婚被当做家丑的年代里,有一个离异的母亲绝对是顶“特别”的事情,特别掉面子的事儿。
班里是有严格等级的,按面子划分。最受老师关注的,会变脸的是至高的阶层,像国王一样,一般是班长或者学习委员。总被老师训斥,默不作声的,极特殊的是最后一层。我是最后一层,阿目是负一层。
阿目似乎是被上天薄待的,她太特殊了,生生在50多个人拥挤的班里圈出自己的地盘,一个没人愿意踏足甚至谈起的地盘。
她是单身家庭的消息是父母们告诉孩子的,或是怜悯或是嘲讽的语气,但总归,是告诉我们,不能和她接触。一个离异的女人能教出什么样的孩子哦,可不能带坏我孩子。呵,教育什么时候是看个数了?
也许开始有些好奇,想问问她难不难过,想知道两个人是怎么生活的,班里的同学都还是观望着。后来,老师总是当着班里同学的面批评阿目不认真学习,成绩差,没用。渐渐的,阿目没了新鲜感,没有老师的面子,没有朋友的面子,就沦为了底层。
如果日子就是这么过着,或许她还可以撑到更底层的人。可惜了,她太特殊了,连她自己的身体都不争气。那个岁数,女孩子来葵水是件私密且羞耻的事儿,月事与性事挂钩,多可笑?是父母们教得好,还是孩子的思想本恶?
阿目来葵水了。这事儿被捅破是在运动会上,哦,这下我想起了时间,是在五年级的时候,因为我就是在这场运动会上沦为底层的。我的事改日说,先说阿目。
看着阿目去了厕所,有个男生便摸摸搜搜的去了阿目的座位,然后翻找了一会儿,像似找到了宝藏般高嗬:“快看,我就说她成熟吧。”阿目的包被高举着,掉落了一片白色的东西,我们不敢说出名字的东西。“成熟了,就说她早熟,是不是和她妈妈一样……”
不知道有没有的事情已经被好几个高阶层的人添油加醋的“传唱”过了,高阶层的人信誓旦旦的样子感染了那些还在动摇的人。“阿目早熟,因为她不干净”
短短几分钟,在阿目不在场的情况下,对她的判定已经结束了,连结果都已传开。她成了最底层,每个阶层人都可以随意品头论足的人。阿目回来后,看到自己的书包掉在地上,东西倒了一地,拉开椅子,上面贴着卫生巾。她似乎瞬间就知道了审判的结果,默默的收着包,然后消失在角落。
本想每日一篇,但有的时候没情绪写东西。本文无主题小说,根据听到故事改编。老规矩,作者玻璃心,勿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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