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丘墨豸
司机并不开后备箱,坐在那里让我给涨车费。我心想,在半路上我都没答应,现在到地了,就更不答应你了。虽然这车费不是我出,还没见老板面呢,我也不能给人家乱花钱不是?
这时候,来接我的人到了,见此情景,示意我不用吱声,然后问司机要多少钱,司机说:人五十,货三十。
来人没犹豫,掏出一百块钱递给了他说:不用找了!这回那家伙乐了,急忙下了车,屁颠屁颠地去开后备箱。
来接我的人是个女的,三十多岁的样子,听着那有点蹩脚的普通话,我猜出肯定和北京的过敏是一个地方的人。另外还有一个老师,说话也那个腔调,我们三人一起把书拎进了办公室。
原来,这个女的就是天津培训机构的老板娘,叫涂兰。在后来的谈话中,我才知道他们做的是北京机构的代理,使用北京的教材和教学管理模式,在天津招生办学。除了要付一定的代理费外,其它方面并不受北京方面的指导约束。
从办公室的环境和设施可以看出,他们的规模比北京那边要小得多。
初来乍到,涂兰对我的情况不了解,可能只限于过敏的介绍,并不能相信我的水平,所以一见面,便有试探考核之意,口口声声都是在探听我的实力。我拿出在北京时抽空写的讲义和我在家里带来的比赛获奖证书,还有一些发表在报刊杂志上的作品,这回涂兰好像满意了。
晚上九点多钟,老板黄文龙上课回来了。对我又是一番考察,并说第二天让我试讲一次课听听。
当晚就住在办公室旁边的房间里,一个十几平米的房间住着六七个老师。铁床上下铺,下边已经没了位置,我只好爬到了上面。
七个老师中,有五个是老板从老家带过来的,大多也是学校的老师,水平怎么样我不了解。他们在一起说话时用的都是方言,我一句也听不懂,感觉很别扭,一种孤独感油然而生。其中有一个戴眼镜的跟我聊了几句,这回用的是普通话,可是我还是有些不可思议,这样的普通话,天津人民能听习惯吗?
另外两个老师是外地的,一个是家在海南的大学生,姓符号的符;另一个是西安的,我忘记了叫什么了。
第二天早晨起来,出去吃了早点。这里和北京一样,早晨也是不管饭的。吃完饭回来待了一会儿,老板过来说去教室那边讲课。
教室在哪里我不知道,需要骑车过去,老板带着一个老师先走了。剩下我和女老板涂兰,只有一辆自行车了。涂兰让我带着她,虽然我知道有违反交规之嫌,也无法拒绝了。
可是,我第一次在城里的街道上骑车,心里本来没有底气,再驮个人,我有些紧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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