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无缘无故的想喝点酒,红酒还没打开,啤酒一瓶太多又有些喝不完。酒瘾犯了,有点抓心挠肺的想喝。
留言博主格叔的微博,不禁揪出来一些旧时记忆。
我的婶婶,一个典型的既贤良又隐忍能干的旧社会女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对家庭对子女绝无一个字抱怨的女人。
我印象里只有三个画面。
第一个画面是婶婶羞涩而腼腆的笑,我已经完全没有印象是什么事情引发的这样的一个笑容,但是却长长久久地留在我的脑海里。以至于,只要提起婶婶,就是那样的一张笑脸。
第二个画面是某年的除夕夜,父亲被婶婶小声地叫到厨房外,我透过布满油污的玻璃看不清婶婶的脸,只看到一双局促的手插在裤兜里,里里外外的摩挲着。我好奇地走出来,于黑夜中感受到来自婶婶的那份窘迫,我竖起耳朵也没听到婶婶说了些什么。只是看到父亲进了屋子,又出来,塞给婶婶一样什么东西。后来才知道,是钱,大概五十块,亦或是一两百块钱。我曾不啻于这种除夕借钱的行为,甚至在父亲面前抱怨过。可是,如今四十多岁的我,真的只想踹一下当时的自己,若非无奈,谁会要那样的难堪。
第三个画面是我站在自己的床头关窗,却不巧看到紧邻着的一间屋子内,婶婶急匆匆地撞进去,走到屋内的水池前,弯腰,张嘴,对着拧开的水龙头,咕咚咕咚灌了几口。花白的头发,顿时酸了我双眼。就在婶婶要抬头的一刹那,我瞬时蹲了下去,隐在窗户下,不想让婶婶撞见尴尬。
我并不喜欢老家,能让我回忆起来的只有幼时夜晚的葡萄架,和夏天午后落满槐花的老院,以及有四个孩子的婶婶。
婶婶仍在,但是不知道她这一生最终能有什么样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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