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踏入这片维京海盗出没的土地,敏感的鼻子就嗅出了空气中亲切的味道。说不清楚的味道,可能鼻子最能够唤起人们对于过往的回忆。还记得那一年求学第一次来到哥本哈根机场,通宵等待第二天去Kristianstad的火车,到如今哗地一下过了几年,早已是物是人非,有道是“岁岁年年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说的便是如此。
透亮的天空,蜿蜒的高山,特隆赫姆这片在宁静海滩上的城市,到处都可以坐下来,或是喝一杯咖啡,或是望一望远处的海湾。一个个小小的山坡赋予了这座城市立体的画面感,不需要远眺,在路上,在窗前,在河边,在街道上,找到一个角度,你就能在心中画出一幅美丽的油画。夜幕降临,点点星光与远近不同的灯光交织在一起,市城的灯火与乡村的星空如此美妙地融合在一起让人分不清夜空的边际,全然混为一体了。
山上的雪还没有化,点缀在山顶,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光亮,就像是少女头上的一片洁白的纱巾,微风吹过轻轻飘起,带来丝丝的凉意。在这极北的世界就是这样的,烈烈的太阳照在身上暖暖地烤着身体,微风带着海面和山顶不为所动的气息,将赤裸骚动的烈焰带走,化作一团气流,顺流而下汇入大海。
对于创业者,这里是让人静思的极佳目的地,武侠小说所讲的闭关修炼,也不过如此罢了。这里的人们不紧不慢地过着生活,但是却不缺少创新,更多的是一种不为世事所动的潜心研究的工匠精神。
公元1000年,特隆赫姆市民Leiv Eiriksson航海去美国,而我们熟知的哥伦布发现美洲大陆在公元1500年左右,500年时间足以证明维京人民对于创新创业、探索未知世界的热情。在中、美、德、英等国科技创业如火如荼的当下,北欧的创业氛围更是显得低调而又奢华。
创业是一个走出去的时代,也是一个走进来的时代,但终究要走出去,去吸收新鲜的气息,去接收全球的挑战。我有一个期待,就是将在中国的这种创业热情带到这里,而将这里的工匠精神带回到中国。一方面,所有的人知道中国是一个庞大的市场,北欧的技术可以有广阔的应用市场;另一方面,石油市场的持续低迷造成克朗暴跌后萎靡不振,是资本进入北欧的极佳时机。
静休的人总爱胡思乱想。我总是回忆起在Kristianstad的日子,拿这里的景致和K村做个比较;我还回忆起在老家的日子,在山林溪江中和小伙伴们嬉戏打闹、无忧无虑的时光;我还回忆起从未到过的沈从文笔下的湘西吊脚楼,多少和这里的临河小楼有些异曲同工之妙;我还回忆起离开K村回到国内时的雄心壮志,就像童年时的梦想围绕着朵朵白云在天空中飘荡。
夏天明亮的时光,总是比冬天灰色调调的气氛来得欢快,但是我喜欢冬天白雪皑皑的森林,黑白的格调,简单却足以打动人心。在雪地里行走,咯吱咯吱的声响,与大自然的对话,在脚下也在心间。
这让我想起人类历史上第一个登上南极点的挪威探险家阿蒙森,这位为极地探险而生、为极地探险而死的人,用“向死而生”来概括他的一生,或许再也恰当不过。对于创业者们,向死而生更是一种境界。
“这场生死大病开启了我的智慧,我依旧会全力投身工作,让世界更好;但我更真切地知道,生命该怎么过才是最圆满的。”--李开复《向死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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