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去给妈妈送苹果,进后门正低头换鞋,从客厅方向传来一道男声:“妹妹回来了啊。”
听着是大姨家二表哥的声音,抬头看过去,果然是他,正笑吟吟地向门口方向走过来。
好长时间没见了,乍一见面心里就感到格外亲切。“二哥!你啥时来的?”
“我们也刚进门。”二哥的眉眼间全都是笑意。
心里正想着是不是我那“叔伯同学”也来了,坐在沙发那边的妈妈就开了腔:“你二哥也就比你早了五六分钟进门,你快看看这是谁来了?”
还真如我所料,看着从沙发上站起来冲着我笑的那人,我笑着打趣说:“原来是师妹来了,热烈欢迎啊!”
“没大没小的,叫二嫂!你二哥今天是来送喜糖的,他们昨天登记了。”妈妈瞪了我一眼道。
“真的啊,那太好了!恭喜二哥二嫂!”我颇有些激动地冲他们拱手祝贺,之前横在他们中间的问题应该是都解决了,二哥也算是能苦尽甘来了。
两人都是丧偶,女方跟我在大学里是上下级同学,比二哥小六岁,在市里一所乡镇小学当老师。有个儿子大学毕业后留在东北,找了当地媳妇去年已结婚,极力支持母亲再找个老伴以能互相照顾
二哥也只有一个儿子,已结婚几年生了俩女儿,跟妻子立场统一,对父亲再婚的事特别抵触,坚决反对,父子关系一度非常紧张,几乎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做儿子的主要是在感情上难以接受,觉得父亲再婚是对母亲的背叛,对即将进门的继母充满敌意,怎么想都是鸠占鹊巢。
儿媳妇一直撺掇自己丈夫阻止公公再婚,口里说是替婆婆不值,实际心里有自己的小九九。婆婆去世前一直跟他们住在一起,看孩子的同时也帮着洗洗涮涮,搞搞卫生,买菜做饭,公公的工资一大半都贴补在了他们身上。婆婆去世后公公有一段时间还与他们住在一起,每天先送大的去上学,再送小的去幼儿园,然后就是买菜做饭。后来动了再婚的心思后就回了镇上,别人给介绍了那个女人后更是把心思全都用在那人身上。她每天要上班要照顾孩子要忙家务,对公公的不满和抱怨日渐增多,经常在丈夫耳边吹枕边风,敲耳边鼓,致使父子间的关系越来越紧张。
儿子儿媳的阻碍让二哥再婚的事情一推再推,一时间陷入了僵局。现在终能如愿以偿,也是皆大欢喜。尤其是二哥,前二嫂得病后卧床不能自理四年多,二哥始终不离不弃,耐心细致地服侍照顾二嫂,几乎没睡过一个囫囵觉。好人就应有好报,二哥也该苦尽甘来。
二哥他们离开后,妈妈跟我说二哥给了儿子儿媳6万元,换得他们的不予干涉,才得以顺利登记。
原来如此。
衷心祝愿二哥今后的生活美满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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