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好诗词,闻者悉知。
《毛诗序》云:“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情动于中而形于言。”
情之所动,形而言出,即为诗矣。
盖因好此道,每有感慨,必作势装腔,妄言之以为诗。实则腹内草莽,不若谓之曰闲情无寄以自娱。
昔吾尝言:问君何戚戚?我心已莹莹。
故尔戚戚者,何也?余谓:“太上忘情,其下不及情,情之所钟,正在吾辈。”
言虽寥寥,但引好事者众,纷言乱耳,臆测无穷。然时有卿命,未及释疑,今且具言一二。
时维四月,序属夏初,鹏城犹自春浓。余静极思动,遂辞旧部,整身心,投新司,万象更迭,百废待兴。恰当此际,幸遇佳人。
佳人者,莹莹也。
初,言极少,偶有交流,多泛泛之谈,索然无味也。后趋熟络,而言者皆呼日常之琐事,或目睹耳闻之零碎,你来我往,陡增乐趣。
忽一日,试发语音,卿言吾声低沉,颇有助眠之效。便即揽卷,为卿读诗讲书,以吾之声,伴卿入眠,窃喜之幸事也,遂成常态。
如此月余,情愫渐生,心切慕之。
未见伊人,吾心茫茫。历冬夏而不知冷暖,睹离合而无谓悲欢。若离群孤雁不知所向,若迷途雏鸟不知所归,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喜耶?怒耶?哀耶?乐耶?虽人之常情,与我何关乎?
既见伊人,吾心悠悠。观彼之容貌,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修眉联娟。察彼之形态,腰如束素,肩若削成,修短合度,秾纤得衷。粉面含春,一如娇花临水;莲步轻移,恰似弱柳扶风。明艳兮有如桃李,蹁跹兮宛若惊鸿。简言之曰:有画难描雅态,无花可比芳容也!
今夕何夕兮?谓我何求。
今日何日兮?执子之手。
吾亦深知难比相如之才,未能将琴代语凤求凰,唯有聊诉情衷以作书矣。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