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五号下午,差不多六点五十五,我挂了妈的电话从家走。先在小区对街大概一百米的范围内来回两趟找打印店,直到继续往南一点点才找到。我打印了两份签证,因为多选了“彩色涂黑”,前两份打毁了。于是又打印了两份。从打印店出来后娟姐打来电话,我查了下路线,1.2公里,于是我告诉她,步行十分钟左右就到达。挂完电话,我看了下表,19:17。
一路直行,我看到76人烩面,想进去吃点,但考虑娟姐在等我,于是继续走。走到一个正在施工的路口,直行的道路被铁皮围住,周围有随风扬起的灰尘。
我站在一片狼藉的路口,没有行人指示灯,没有明显的直行道路。没多久路口多了几个人,我随着跃跃欲试的小队伍,绕过一辆大拉车,车上堆满各种本子,卖本子的老板正在劝说一个小姑娘:“这个牌子你去店里买都得十几块……”
我拿出手机导航,铁皮夹道的小路坑坑洼洼有积水。右手边走过一个大概1米68左右的高个姑娘,她穿阔腿儿牛仔裤,小白鞋侧面三条阿迪,鞋后跟的标识没见过。
为了呼吸点新鲜空气,我把头埋进衣服里深吸一口然后屏住呼吸。我往前走了一小段,一只手拉行李箱,一只手看导航,还剩下800米左右的时候,我的双手开始感觉到冷,后悔起下午的时候把皮手套留在了家里。
我穿小白鞋,露脚踝的袜子,一条秋裤外加牛仔裤———已经不像上次在北京露脚踝冻得直流鼻涕,会冷,但并不没有触及“受不了”的界限。
19:40,我到达娟姐所说的永辉超市,用时23分钟。跟她挂过去微信,她告诉我在屈臣氏旁边餐厅吃点东西后就出发。
我站在屈臣的招牌下,心想:经过这二十多分钟的步行,郑州的寒冷算是体会清楚了。不知道别人所说的、柬埔寨的必须穿短袖会是一种怎样一种炎热。
就像操作系统不一样的人看到的世界不同,身处寒冷的人很难体会热带的炎热。这样极端天气转换或许能令我更加真切地感受——“不同世界”。
飞机上,我的左右两边各坐了两个南方人。应该是第一次坐飞机的缘故,两人很兴奋。他们隔着我兴奋地交流,我带着眼罩被这种熟悉的语气、听不懂的语言搅得睡不着。
到达深圳,飞机上开始播放欢快的英文歌曲,我感觉到热,但不至于脱了羽绒服。出机场的路上有个姑娘穿着超短裙,红色短袖,两条白皙的腿露在外边格外显眼。不知道是因为鞋子不合脚还是习惯如此,姑娘走路的时候一步一小顿,一位身材稍显浮肿的大叔走在姑娘左后方,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的大腿。大叔一只手臂夹着棕色皮夹袄,一只手提着一个迷彩大包,裤腿和鞋角还有未擦干净的工地白灰。他迈大步,亦步亦趋,像在跳秧歌,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姑娘的腿,直到他旁边的同行人也开始看姑娘的腿。大叔扭头看了一眼身边的朋友,两人相视一笑,乐呵呵地嘀咕几句———如果这是在老家,大叔应该不敢这样看和自己孩子一般大的姑娘。但今天不一样,大叔来到了深圳,他坐了飞机,这是他欣赏新世界时必须发出的洋气感慨。
下了飞机,一阵潮热,机场有一股烧焦皮子的味道,很难闻。接驳车里穿各种衣服的都有,羽绒服、外套毛衣、短袖、夹克....当地人基本都穿短袖。我们坐上宾馆巴士,那一刻,背后感到燥热出汗。到宾馆后娟姐要开空调,冷风。洗脸的时候,拧到热水已经赶到不舒服,反而是类似于昨天让我感到冷的、甚至温度更低的水接触到双手的时候,才感到舒适。
我们在深圳机场遇到苏磊黄磊和长安,长安穿短袖,苏磊黄磊穿衬衣。从领航酒店机场大巴下车的时候,我感到了令人不适的些微寒冷。
在机场吃了饭以后,苏磊黄磊娟姐和我在餐厅聊了会儿。然后到登机口,很多研习社的人已经在那里,我们领了衣服,然后再卫生间换上。我穿了一件M,在深圳机场感觉到一些停留在皮下一寸的寒冷。
柬埔寨
到达柬埔寨,一阵潮热。出了机场,我们站在路边等第二辆汽车(大巴车满了,苏磊黄磊和长安我们四个等轿车)阳光下感觉到灼热,我穿着的九分牛仔裤就像棉裤裹在腿上,身体开始冲破层层寒冷的阻隔分泌久违的粘稠汗液。
即将到达金边的机场从金边的上空俯视,很难发现高楼。
宾馆二楼有个泳池下午,我们八个人乘三轮车去皇宫,和师傅商量了很久,价格杀到四美元。当地的商店,招牌上一般都会有两种语言,要么是英语和高棉语,要么就是汉语和高棉语。
我和苏磊发出相同感慨:第一次出国都献给了柬埔寨。昨天下午刚到的时候,一种对于未知世界的好奇令我感到无比欢愉,我在房间、泳池、酒店大厅、街头巷尾里徘徊,我们挤在小三轮里被当地人笑话…巴士、宗申摩托,他们从旁边经过,看我们八个人挤在一辆小小的三轮车里,像是扒三轮,有一种冒险的刺激感。从机场安检处通过的时候,即使被宰,也觉得这个国家的无规则性也充满趣味。
他们喜欢落地窗,酒店地面很干净,因为不习惯夹脚拖鞋,我赤脚在房间、走廊、泳池间游荡。我扶着护栏在围绕泳池的水槽里一步步走,脚丫接触到温温的水,湄公河吹来一阵阵舒适的风,我深吸一口气,闻到了树木和泥土的芬芳。
中午过去会场,下午参加会议。休息一下,旅途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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