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真是一个神奇的玩意,留意的时候在心里使劲用鞭子抽它,期待它策马奔腾,反而它跟人的内心唱反调,不仅慢悠悠的走,而且刻意消磨人的意志;不在意的时候,反而如行云流水般,转眼消纵即逝。
于是香儿向老板打声招呼,独自一人向楼上走去。她的心跳的飞快,脚忍不住发抖,朝大腿敲也于事无补,仿佛在做贼心虚。走到了房门口,她屏住呼吸,定定神,告诉自己,不能成为大街上那个女人的模样,丑露不堪,决心用乡下人的大度解决这疑难杂症,决不能给乡下人丢脸。
香儿用钥匙打开房门,看着床上定格的两个人,什么也没说,倚在门口瞪眼相望。趁他们来不急,捡起地上的鞋子和衣服往外面的走廊上丢,但是还是只言不语,她想知道到底谁会先心急。只见孙尚露出目瞪口呆的神情,仿佛下巴都被惊掉,脸色刷的一下子发红,红的发亮。他们都没有开口,他们知道一旦此时开口,这些怨气如泉水般滔滔不绝地流出来。
床的里头冒出不耐烦的声音说:“哪个不要脸的,大白天开别人的门,害不害臊。”香儿听得想吐,真想一巴掌扇过去。
孙尚怒诉道:“闭嘴。”
“你凶我干嘛,难道我说错了。”那个女人起身,看到满眼怒火的香儿,依然不依不绕的说:“说你呢,还不快出去。”
香儿哈哈大笑。这个笑是不是证明她的大度,她心想。其实她的心早已在滴血,碎的满地都是。此时香儿才看清女人的脸,就是照片上的那个女人,确实有几分姿分,配孙尚绰绰有余。
孙尚拍的一下往床上的女人扇了过去。五个手指印深深地烙印在那个女人的脸上,一片赤红。他对女人大吼一声:“她是我老婆。”
“老婆?”女人瞪大了眼,摸着受伤的脸,然后看着孙尚面目狰狞的模样,她知道理亏,不再说话。
香儿惊呆了,没想到他一个文绉绉的男人也会有动手的一天。她认为自己都还没乱分寸,他们却已经吵的不可开交,看来感情也不过如此。
“你怎么来了。”孙尚按捺不住,还是第一个先开口说话。
“你能来我就不能来。”香儿不屑一顾地说,她其实在忍,忍住不发火,火山快要爆发。
“怎么找到的?”孙尚说的更小声了。
香儿眼晴红红的,声音嘶哑,噗嗤一笑说道:“怎么找到的?想找一个人还不简单,就算把一个省翻便那又如何。”
“把衣服拿进来。”孙尚乞求的口吻说。
“还想穿衣服?”香儿狠狠的朝孙尚甩了一个白眼。她惊讶于自己的定力,还没开始骂街。
那个女人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已经开始在穿衣服了。香儿觉得还是要给她留脸面,让她穿吧。即使香儿有一万个冲动想狠狠地揍她一顿,看到她狼藉的样子却心软了,也许因为心凉了或者太爱孙尚了,那种爱过于变态。
一段感情的破碎决不是取决于一个人的背叛,而是双方在某些时候,情感上早已出现裂痕。香儿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孙尚光着上身向床下走去,弯着腰从左廊上抱起一堆衣服和鞋子,扔向床上。香儿看看他畏缩畏尾的样子,实在可笑至极。
“你先穿,我们好好聊聊。”香儿坐在椅子上像主审官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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