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昊然摆弄着两个空烟盒,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想他在想什么,他以前没那么复杂的,喜怒哀乐必形于色,嬉笑怒骂不分场合,这才是他认识的卢生。
“服务员,给拿两包烟,谢谢!”
“不用了哥,我出去买两包就行了。”
许昊然也记不得卢生什么时候又开始抽烟了,只记得自己小时候是被这个坏蛋带着抽烟的,几个十几岁的半大小子坐在老城墙上正谈天说地,研究着将来长大如何将眼下这片老城划分后收入几人囊中,那是还略有婴儿肥的卢生从兜里掏出了将军烟和印着苹果的打火机“来来,搞一支,连这个都不会抽怎么称霸这座城啊?”虽然不懂逻辑是什么,可为了以后的飞黄腾达大家一人抽了一支,点上火,就算咳嗽不止脸上还是带着“未来城市主人”的荣光。后来他上大学时为了当时认为可以执手偕老的女人戒掉抽了10年的香烟,戒了几年,是什么时候复吸的?研究生毕业吗,还是开始工作呢?
“哟,这不许老板吗?您今天得空来涮肉啦?就一个人?”老板娘银铃一般的声音中断了许昊然的自问。水曲柳楼梯上踏着声音下来一位体态丰腴的妇人,走起路来袅袅婷婷。
“别开玩笑,请朋友来着,老板挺好啊?”许昊然为避开大家投来的目光,压低了声音说。
“人家过得可好呢,两个馆子也不管了,家里也不顾了,每天就知道拜佛求道,又要素斋又要辟谷,哪天饿死飞升就罢了!”虽是埋怨的话,可脸上的笑却是一分不减。
“哎呦,那可得劝劝大哥了,可别哪天涮肉改素锅了,连个喝酒的地方都没了。”
“您一年多来几趟咱就改不了!哈哈,今儿要点什么?”妇人笑着问。
“上脑,吊龙,青茼蒿,骨髓,宽粉,土豆山药,两瓶给咱自己人喝的北冰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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