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的样子

晨起送学琴，竟是忘了带手机。上了车，妻说看看前玻璃，那就是雪花的样子，粗看之，六棱冰凌花的结构，未及细看，想拍个照留着空时研究，发现没带手机。妻说，“一天不带手机也没什么吧！尝试一下”。自想做不到，于是狂奔上六楼，取了手机，出门前顺手把因太热没喝的咖啡喝了一大口，上得车，妻说，居然只用三分钟，以为要等很久。不容多想，打火出发。好在平时注意保养，一打就着。出得小区，等红绿灯时，刚刚暂停的思绪一下子涌上心头，那么多人在楼梯上狂奔的日子，从小到大，不知先略哪一个场景为好。但是细聆之，竟是原来楼上上海电气老邻居家女儿一诺的砰砰砰跳跃的声音，那时我们住在二楼，每天出门前总能听到自六楼楼梯上传来砰砰砰飞奔而下的声音，以至于我们推开防盗门时都不敢太用力，生怕某天她一头摧毁了门。每当如此，妻说，这孩子好拼，这么早上学还用跑的……后来，邻居搬宝山去了，我们也搬华泾来了，原来的103号的楼道，不知道是否还有砰砰砰的飞奔而下的声音，不得而知。但是今天的狂奔，让我想起了许多人，他们都很努力，即便拿着微不足道的工资或者上着普普通通的学，也努力做到好一点，再好一点。

趁着雪花没化，雨刮没刮，我拍了张照片。那六棱的花瓣，晶莹剔透，仿佛不属于这世界的产物。那完美的纤脉，仿佛很随意的伸展，却是极有规律的生长，每一个方向，都是那么匀称用心，就算是从万米高空匆匆落下，也一定要有它原来的样子。

“真是一片认真的雪！”——这大概是这个纯真的季节，赐予我们的礼物。

岁月匆匆，在一个匆匆的早晨，看清楚了一幅雪，一片雪花的样子。转过几个路口，倏然不见……

2021.01.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