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萍手记】||寻常日·乞者

【清萍手记】||寻常日·乞者

     

                白发慈母泪，

                乞钱粉巷里，

                只为糊口粥，

                忆儿泪双流。

        从粉巷里的电梯间出来，我听到脚边传来一个沙哑苍老的声音：“美女给两块钱吧，美女给两块钱吧”。

        我低头，一个年迈的老人，上身穿着红色的棉绸花衣，下身着长裤，铺着一张干净的布，坐在大厦前的台阶上，声音正是她发出来的，周围人群步履匆匆，老人的声音时断时续。

      我注视着她，干净整洁的头发，干净的面孔，也不禁一愣，急忙翻包，恰好有两个纸币，刚刚好两块，于是我把钱递给了她，并蹲在她身边问：“您要这两块钱做什么呢？”

      她木然地看了我一眼：“我想吃凉皮，七块钱一碗，要是能要到了，要够了，我就吃一碗凉皮儿”，我说：“哦，那至少得四个人，肯给你钱啊，您老伴儿呢？” 老人有些凄凉：“老伴儿啊，七年前就走啦！”，我继续追问：“那您没有养老金，您住在这附近”，老人指着对面小区那七栋的矮楼说：“我就住在对面，我没有养老金，如果要到钱呢，我就吃饭，要不到就得饿肚子”。

        我眼圈红了，对老人说：“那我，给你去买碗凉皮吧，你想吃放辣椒的，还是吃不放辣椒的？”，老人突然抓住了我的手：“”不要不要，我呢，有这点钱呢，去超市买点米煮粥喝就行了，外面吃的东西太贵了”。

        我急忙从包里翻，还好带了纸币，翻出一张100块钱，塞到老人手里，老人拒绝：“不要给我，你给我，我拿着心里会不安的”。老人问：“你在这上班?”，我答：“来看一个朋友”，“噢，看车棚，那我更不能拿你的钱”。老人把钱又递回给我

      我拍拍老人：“嗯，您老人家拿去买米吧，我看见您，就像看见我自己的母亲，我心里难过，你有孩子吗？” 我小心翼翼地问，泪水从老人的眼眶哗刹流下，“就一个儿子，不提了，不提了”，老人擦了擦眼泪。

        我匆匆与老人告别，看见她依旧坐在那里，干净的面庞，干净的白发，旁边有个小伙子买了一瓶水给老人送去。

老人喊住我：“嘿，姑娘，你喝水吧”，我笑笑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