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日光从窗户空隙洒进来。双琳正在埋头用白酒喷在剪刀上消毒,小心翼翼地将他的裤脚剪开了一条叉。
一道长长的刀伤刺得很深已露出了骨头。双琳掉转头去不忍直视,她手微微颤抖起来。
她抚着胸口镇定下来,稍微调整一下状态,硬着头皮用白烧酒轻轻地擦拭干净腿上已干涸了的血跡。
他眉头微皱起,身子哆嗦了一下,眼睛就是睁不开。
“忍一忍,马上就好。”先用棉球抹了一层红药水,再撒上一层厚厚的云南白药粉,撕开一条纱布绷带缠了几圈。
他浓密纤长的睫毛颤颤微微抖了抖,鬓角渗出了几滴汗珠,他抿了抿发热的嘴唇,揉了揉眼睛,觉得浑身软绵绵的,毫无力气。
双琳舒了口气,见他终于醒了,即刻递了一杯热水给他。扶他躺在硬沙发椅上,掖好薄薄的毯子。
“你稍微休息一下,我去去就来。”他微笑着点点头。大约半个钟头,她提着一大袋的东西。
从隔壁大爷家借了一套烫得整整齐齐的棉麻白衬衫和黑色西裤。
他步履变得轻快起来,不但不需要人扶,而且完全看不出有脚伤。他眉眼舒展透着憨厚,缓缓地退去了外衣。
他身体无一处可见一丝赘肉,腰腹和胸口恰到好处地勾勒出性感的曲线,只是肤色较常人暗沉一些。他还是有点顾忌地转过身去。把换好了的衣服折叠成一个方块大的小包。
双琳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她难为情地移开了双眼,这可是她第一次见到一个陌生男人的身体。
幽深的目光透着温柔,心里涌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他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神色凝重地看着她。
“你与那群人有过节吗。”不好意思,我怕他们还会再找你的麻烦。
“没有!就是倒霉碰上了一群流氓。”她掩饰着自己。
男子的声音温润而醇厚。“不过,最好去警局报案。”
他人精神状态好了很多。他们谈话内容也丰富了很多,他感觉与她交流很轻松。
双琳听到外面门锁咔咔地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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