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为了儿孙
（相声初稿）
乙：老同学，好久不见，退休生活过得好吧？
甲：挺好。你呢？
乙：很普通。
甲：说来听听。
乙：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两件事上。
甲：那两件事。
乙：垒长城。
甲：你是指打麻将。
乙：测量地球。
甲：你是指旅游。
乙：国内测量得差不多了，最近主要测量国外。
甲: 其余时间？
乙：我参加了区合唱团，老伴参加街道秧歌舞蹈队
甲：就这些？
乙：有时参加各种同学聚会。
甲：各种同学聚会是什么意思？
乙：有小学，中学，大学同学聚会。
对了。中学同学几次聚会你都未参加，传言你失踪了。
甲：那是误传。
乙：那你在忙什么？
甲：想不想听听我的看法。
乙: 洗耳恭听。
甲：你们丢掉了我们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
乙：愿闻其详。
甲：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这句诗还记得吗？
乙：当然记得。
甲：什么意思？
乙：听你解释。
甲：为了儿孙的幸福，我们要像春蚕吐尽丝；为了儿孙的光明
我们要像蜡烛流干泪。
乙：你是说为了儿孙，伤心得流干了泪。
甲：蜡烛流泪是什么意思？
乙：不懂。
甲：燃烧的蜡烛液顺着腊身往下流，像泪水，蜡烛燃完就无泪可流了。
乙:这个传统要求很高，我们很多人做不到。你做到了吗？
甲：我还在努力。
乙：能否讲来听听。
甲:概括的讲，就两句话。
乙：哪两句？
甲：前三十年为儿子，后三十年为孙子。
乙：算来听听。
甲: 我五十五岁退休。
乙：男的应该是六十岁退休。
甲：我们单位的政策，三十年工龄，五十五岁，
两条符合就可以退休。。我都符合。
乙：前三十年怎么算?
甲：二十五岁到五十五岁。
乙：你二十五岁就有了儿子。
甲：那时刚谈对象。
乙:一谈对象就有儿子。
甲：我问你，谈对象为啥？
乙：我们那个年代，谈对象就是为了结婚。
甲：结婚为了啥？
乙：组成家庭。
甲：组成家庭能不要儿女。
乙：你是说谈对象时就在为养儿育女做准备。
甲：那当然。五十五岁我是退而未休。
乙：为何叫退而未休？
甲：为了孙子继续奋斗。
乙：你五十五岁就有孙子了。
甲：没那么早。那时儿子刚工作。
乙：怎么能说为了孙子。
甲：儿子不结婚能有孙子吗？
乙：那是私生子。
甲：结婚要举行婚礼吧！
乙：那当然。
甲：娶儿媳妇得有新房吧！
乙：那当然。
甲：这一切都 要大团结吧!
乙：儿媳妇进家门是得搞好团结。
甲：你是外国人吧。
乙：我是土生土长的中国人。
甲：你怎么听不懂中国话。
乙：怎么听不懂。
甲：大团结什么意思？
乙：婆媳关系不好处，团结最重要。
甲：真的懂？
乙：当然懂。
甲：你真不懂。
乙：你给解释一下。
甲：大团结就是指人民币。
乙:哦（作恍然大悟状）。是有这个说法。
甲：五十五岁后，除了领一份退休金，
继续打工，攒钱娶儿媳，攒钱换大房。
乙：换大房是什么意思？
甲：原来住的两房无厅，房间又小。
乙：儿子没有工作。
甲：你也太小看我了，儿子很优秀，
重点大学毕业，有一份不错的工作和收入。
乙：那靠他本人的努力去娶媳买房。你辛苦大半辈子，
该享受退而又休的生活了。
甲：你是外国人吧。
乙：怎么我又成了外国人。
甲：你知道现在办一场婚礼要多少钱？
乙：多少？
甲：十万到数十万元。买一套房要多少钱？
乙：多少？
甲：几十万到几百万。靠他毕业几年挣的钱，
办婚礼，买房，门都没有。
乙：那就不结了呗。
甲：你是让我有子绝孙。
乙;你要这么说，还得结。
甲：那钱呢？
乙：借。
甲：借了还不还？
乙：那有借钱不还的理。
甲：所以还得我帮着去挣。我又打工四年，
加上儿子工作几年攒的钱，还外加一些老窖（四川话发音老gao）乙：怎么将窖藏老窖特曲都用上啦。
甲：你是四川人吧。
乙：生在四川长在四川，地道四川人。
甲：老窖听不懂。
乙：你是指辛辛苦苦攒了很多年舍不得用的钱。
甲：对啊！
乙：我爱喝酒，就想到泸州老窖了。
甲：给儿子办了个风风光光的婚礼，小两房换成了两厅两大房。
儿子儿媳和我们两老口各住一间房。
乙: 那年你贵庚.
甲：五十九岁。
乙：这下该享受退而休的生活了。
甲：万里长征才走完第一步。一年后，孙女降生了。
乙：恭喜你，当爷爷了。
甲: 全家人都很高兴。最高兴的是老伴。
乙：为什么？
甲：孙女像父亲，儿子像他妈，奶奶看见孙女，
既看见了儿子小时候的模样，又看见自己小时候的影子。
乙：没想到有了孙女的奶奶会有这般的快乐。
甲：孙女满百天后，媳妇要上班了。
乙：好啊！
甲：好什么好。孙女谁带？
乙：外婆啊！
甲：为什么？
乙：流行的做法，憨家婆带外孙。
甲：外婆家是农村的。
乙：农村好啊，山青水秀空气好，蔬菜鲜来水果甜。
天天看见猪啊，牛啊，鸡啊，鸭啊，省得去动物园。
甲：孙女病了怎么办？
乙：去卫生院啊。
甲:儿子儿媳要去看怎么办？
乙：坐车去啊。
甲：离成都一千多公里，来回光路途就得四天。
乙：那就把外婆接来。
甲：接来住哪里？
乙：自然是住你们家。
甲：就两间房，亲家母亲家公住哪里？
乙：那怎么办？
甲: 总不能叫尿把人憋死了。
乙：那就请保姆。
甲: 保姆住哪，还要支付保姆费，
听说现在的保姆也难伺候。
乙：真为难。
甲：我和老伴几个晚上都睡不好觉。
乙：为什么？
甲：讨论经济问题，讨论精神问题，讨论亲情问题。
乙：用得着想得那么复杂吗？
甲：思前想后，我们决定自己带。
乙：那就得辛苦你们老两口了。
甲：白天，带孩子，买菜，晚上儿子儿媳回来，
还得做晚餐，有荤有素有汤，还得经常变化花样。
乙：真够你老两口喝一壶的。
甲：说事你又联想到酒啦。
乙: 老毛病改不了。
甲：这个中的酸甜苦辣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乙：你们老两口就任劳任怨。
甲：老伴有时也抱怨。
乙：那你呢？我就安慰她。
乙：怎么安慰？
甲：苦不苦？想想红军二万五，
累不累？想想革命老前辈。
乙：你到底当过领导，思想觉悟高。
甲：最难过是晚上。孙女跟我们睡。
乙：为什么不跟儿媳睡。
甲: 晚上孙女闹，儿媳睡不好，要影响她白天的工作。
乙：那你们晚上睡不好呢？
甲：白天可以打个盹。
乙: 够辛苦的。
甲: 有一阵，孙女病了，晚上经常哭，
老伴怕吵得儿媳睡不好，就起来背着走着，
唱着儿歌哄孙女睡。
乙：唱什么儿歌？
甲：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快点儿开开，
我要进来……唱着唱着，孙女就入睡了。
乙：这是我们小时候唱的儿歌。
甲: 你也会？
乙：不开不开我不开，妈妈没回来。唱着仿佛又回到了童年。甲：病好以后，孙女养成习惯了，背着能睡，
放到床上就哭。每天大半夜，老伴就背着孙女在屋里来回走啊，走啊！我实在看不过，就要替替她，可一换我背上她就哭。
老伴又困又累，痛苦极了。
乙：有多痛苦？
甲：老伴说：抛开儿孙的念头都有了。
乙：可怜天下爷爷奶奶心。你儿子儿媳知道不？
甲：头一个月老伴不让说，自己扛着。
乙：老人疼儿子儿媳。
甲: 后来儿子发现妈妈精神不济，脸色不好，才知道。
乙：他们啥意见？
甲：儿子还是疼妈，晚上把女儿接到他们房间睡。
乙：那你们就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甲: 儿媳比我强，孙女在床上哭，在她背上也能睡。
乙：到底有血缘关系。
甲：没过三天，儿媳就受不了了。儿子和儿媳大吵一架。
乙：吵什么？
甲：家丑不可外扬。
乙：老同学，也不露一点。
甲：就说两句。儿子说，妈都背了一个多月了，
你才背三天就受不了了。儿媳说，她活该，
这个坏习惯就是她给惯下的。
乙：你和老伴都听见啦？
甲：夜深人静，不要说我们，恐怕全院子的人都听见了。乙：那你们怎么办？
甲：能怎么办？总不能把这个家闹散了吧。
乙：总得有个解决的办法。
甲：打碎牙齿往肚里咽。只能把孙女接到我们屋里睡。
乙：你和老伴受得了?
甲：春蚕到死丝方尽。丝未吐完，仍需忍耐，仍需坚持。
乙：最苦最难是你老伴。
甲：是啊！之后常见老伴偷偷的抹眼泪。几个月时间，她的头发几乎全白啦！
乙：那你什么态度？
甲: 我还是安慰老伴，苦不苦，想想红军二万五，
累不累，想想革命老前辈。
乙：还是你会做思想工作。
甲：看着孙女一天天长大，上幼儿园了，
我们的劳累也减轻了些。
乙：这下你们可以过退而休的生活了。
下次同学聚会，把你也叫上。
甲: 下午不行。
乙：为什么？
甲：下午要去幼儿园接孙女，要为儿子儿媳做晚饭。星期一，三，五上午不行。
乙：为什么？
甲：我和老伴还要去理疗，按摩。
乙：怎么身体不行了？
甲：我们现在是一身的病。
乙：好好保养身体，儿孙自有儿孙福。
甲：话是这么讲，我们这是万里长征才走完第二步。
乙：此话怎讲？
甲：我六十四岁那年，儿子公司外派他去美国工作一年。乙：好事啊，听说拿两份工资。
甲：儿子走之前，与媳妇商量，怀上了二胎。
乙：为什么要在这时候怀上二胎。
甲：到时去美国探亲，生一个美国籍的孩子。
乙：好像近年来是有一股去美国生孩子的风气。
甲：怀孕六个月后，媳妇去了美国。媳妇挺着大肚子与我们视频，这里对孕妇可好啦！检查免费，每月还给几十美元营养费。生育也全免费。那语气，无疑是天上掉下了摇钱树。孩子生了，微信里报喜。爷爷奶奶双喜临门。
乙：哪双喜？
甲：一喜，生了个大胖孙子，母子平安。
乙：是喜。
甲：二喜，省了几十万美元。
乙：听不懂。
甲：你知道移民美国要多少钱？
乙：不知道。
甲：至少几十万美元。
乙：花几十万美元要换来什么？
甲：美国国籍。我孙子一落地，就自然取得美国国籍，是不是省了几十万美元。
乙：有这样算账的吗？
甲：很多人去美国生孩子，就是冲着美国的这一国策去的。乙：我说怪不得那么多女人挺着肚子去美国。
甲：儿子工作一年期满回来啦。你看那精神面貌，大变了。乙：为什么？
甲：孙子是美国人，我儿子就是美国人的爹啦，儿媳妇成了美国人的娘。骄傲不？
乙：那你就是美国人的爷。
甲：那当然。骄傲没几天，愁就来到了。
乙：何愁之有？
甲：媳妇眼看要上班，孙儿谁带。
乙：爷爷奶奶啊！
甲：我们是有心无力了。儿子和儿媳商量，把外公外婆接来带。
乙：让他们也分享天伦之乐。
甲：还有愁的。
乙：还愁什么？
甲：家里住不下啊！我和老伴商量，用我们的退休工资，在附近租了套一室一厅的房子。
乙：还是你们的姿态高。
甲：住进出租屋那几天，我和老伴可高兴了。
乙：被赶出来了还高兴得起来。
甲: 我们现在自由了，有了一处自由自在的独立空间。
乙：轻松了。
甲：有首诗写得好，生命诚可贵，儿孙价更高，若能有自由，二者不足道。
乙:你还真有才，篡改得好。
甲：不能说篡改，应该叫修改。
乙：反正就这个意思。
甲：孙子未满周岁，外公外婆要走了。
乙：怎么不带外孙了。
甲：他们自己的儿媳妇又生了二胎，要回家带家孙啦！我们和孙女又搬回家住。
乙：怎么住？
甲：儿子儿媳住一间房，老伴和孙女孙子住一间房，我睡大厅的沙发。
乙：沙发好啊，挺松软。
甲：你睡过？
乙：客人多时也睡过。
甲：多久？
乙：一个晚上。
甲：多睡几个晚上你试试？
乙: 那就谈谈你的体会。
甲：沙发窄，不能翻身。很难入睡。
乙：有什么办法？
甲：后半夜，困极了，也能入睡。有一晚还做了一场美梦。乙：什么美梦？
甲：我和老伴到欧洲旅游，半躺在地中海的游艇上，遥望蓝天上的白云，和那飞翔的海鸥；远眺湛蓝色的大海，还有美丽的小岛，岛上有高耸的教堂，传来教堂悠扬的钟声。乙：这是你和老伴心中的旅游梦。
甲：突然一股巨浪，游艇翻了。我也从沙发滚到了地上。乙：受伤了。
甲：幸运，没伤着骨头，拉伤了肌肉，按摩，贴膏药。
乙：你还睡沙发？
甲：不睡沙发睡哪里？
乙：儿子年轻，与他换一换。
甲：亏你想的出来。
乙：怎么？年轻人不能睡沙发？
甲：换我去跟儿媳睡？
乙：万万不可。那让老伴与儿媳睡。
甲：你是说我带着孙子和孙女睡
乙：也不妥。
甲：办法总比困难多。
乙：有办法？
甲：晚上大家都睡了，把麻将席铺在大厅里当床，怎么翻身也摔不着了。
乙：麻将也能当床?
甲：将麻将般大小的竹片串起来做成的席子，叫麻将席。
乙：这下不怕做翻船的美梦了。
甲：一天半夜，孙女上厕所，看见我睡地上，问我为什么不睡床上睡地上。
乙：你怎么回答。
甲：地上凉快。孙女说，我也要睡地上，我也想凉快。
乙：你怎么回答。
甲：我是老年人，火气大，你是小孩子火气小，等你老了，火气大了才能睡地上。
乙：你还挺幽默。
甲：难过的日子不幽默怎么过？
乙：有道理。
甲：孙儿该上幼儿园了。联系了好多家幼儿园，别人都不收。
乙：为什么？
甲：因为孙儿没有中国户口。
乙：那咋办？
甲：托了好多人，花了好多冤枉钱，总算进了一家幼儿园。乙：问题解决了。
甲：没进去多久，孙儿闹着不去了。
乙：为什么？
甲：孙儿调皮，常爱与小朋友发生一些争闹。
乙：这是孩子的天性。
甲：可他受不了？
乙：怎么啦！
甲：孩子们说他是假美国人
乙：怎么是假美国人
甲：，按国籍，是美国人。但明明又是中国人，只能算做假美国人。
乙：孩子很委屈.。
甲：孙子回来问父母，为啥别人都是中国人，我是美国人？父母回答：你出生在美国，孙子问：为啥要出生在美国？父母回答：因为要取得美国国籍。孙子问：为啥要取得美国国籍？
乙：你儿子儿媳怎么回答？
甲：回答不了。
乙：孙子能依？
甲：孙子说：我不要美国国籍，我不做假美国人，我要做中国人。
乙：孩子讲得有情有理。那就把孙子的国籍改过来。
甲：你想得天真，我去了解了一下，要入中国国籍，比入美国国籍还要难。
乙：那就不上幼儿园了。
甲：哪那行。儿子儿媳联系了更好的幼儿园。
乙：什么幼儿园？
甲：国际幼儿园，多数都是外国小孩。
乙：那就送去吧。
甲：费用太高。
乙：多少。
甲：一年十几万。听说接着上国际中小学，费用还要高。乙：你儿子儿媳工资高啊！
甲：勉强能够幼儿园的费用。都付了孙儿的托儿费，孙女的费用，全家的生活费怎么办？
乙：还有你们老两口的退休工资。
甲：你怎么与我儿子儿媳惦记的一样。
乙：傻子都能想得到。
甲：商量的结果，儿子儿媳的工资供孙儿的托儿费，我们老两口的退休工资来供一家六口的日常开销。
乙：你们老两口的退休工资一共多少？
甲：五千多。
乙：够你们家庭开销吗？
甲：节约着过。
乙：你和老伴没意见?
甲：老伴想不通，我就安慰她。苦不苦，想想红军二万五，乙，累不累想想革命老前辈。
甲：你也会了。
乙：向你学习。
甲：过了不到半年，坚持不下去了。
乙：为什么？早餐没有牛奶鸡蛋了，晚餐鱼肉也少了，水果都是处理卖剩的了。我们的自费药也不敢买了。物管费催缴单也贴满大门了。一句话，生活质量下降，入不敷出。
乙：哪怎么办？
甲：儿子儿媳又有了办法。
乙：什么办法？
甲：申请教育贷款，孩子可以贷款到二十岁。那时孙儿也成人了。
乙：可以贷多少？
甲：根据你孩子的教育支出和你的抵押物的价值。
乙：还要抵押物。
甲：银行不是慈善机构。
乙：哪你们有什么可抵押物？
甲：住房啊！贷款十五年，到时还不了款，银行就收走房子。为此，老伴与我展开了激烈的争论。
乙：争论的内容可否透露。
甲：老伴说，辛苦一辈子，就剩下这套房子了，与儿子儿媳孙子挤在一起，再多委屈我都认了，精神上我直得起腰。
乙：为什么？
甲：起码房子是我们老两口的。房子抵押了，我们老了都没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窝。
乙：是不能抵押。
甲：这样，你代替我老伴与我对话。
乙：好啊，我们从同学变成了夫妻。
甲：房子抵押了，我们还是照样住。
乙：以后，还不了钱，银行就要收走。
甲：十五年后，你多大？
乙：八十四。
甲：我八十五。孔子活了七十三岁，孟子活了八十四岁，我们能活到八十四，八十五，已经超过圣人。
乙：到那时我们还健在怎么办？
甲：养老院啊！
乙：哪儿子儿媳，孙子孙女住哪？
甲：哪就管不了哪！我的理想就是活到八十五，前三十年为儿子，后三十年为孙子，多出来的时间为自己。
乙：还是你想得透彻。
甲：房子抵押手续办好了。每年多了几万元收入，日子又恢复到从前。
乙：花这么大的代价供孙儿入托，值得吗？
甲：儿子儿媳说值。
乙：理由呢？
甲：第一，孙儿班上都是国际学生，入托不满一年，已经会说几国语言。
乙：举例说明。
甲：What are your name?
乙：这是英语，你叫什么名字？
甲： meis ，
乙：什么意思？
甲：听不懂了吧！谢谢。法语。iHola。
乙：什么意思？
甲：你好！西班牙语
乙：还真学了不少国家的语言，
甲：一般只会一两句日常用语。
第二，孙儿将来去大部分国家干事业都容易成功。
乙：为什么？
甲：语言有了帕式（pass）。
乙：帕式听不懂。
甲：是英语通行证的译音。
甲：国际幼儿园和国际小学中学的学生家长都是各国的外交官，国际大公司的老板，高级白领，大学教授，科学家。有些以后可能成为国家总统。
乙：有成为总统的这种可能？
甲：老布什在中国当过外交官。
乙：美国住中国联络处主任
甲：回去没几年就当了美国总统。。这些国际学生的家长都优秀，儿女们会更优秀，出几个国家的总统，部长正常得很。小布什后来就当了总统。
乙：这与你孙子有什么关系？
甲：这就是人脉？
乙：有山脉，血脉，不懂什么叫人脉。
甲：如果我当了省长，你来找我办事，我会怎样？
乙：当然提供方便啊！
甲：为什么？
乙: 我们是同学啊！
甲：这就是人脉。
乙：你儿子儿媳还看得真远。
甲：最感人的是孙儿孙女的一番对话。
乙：他们怎么说？
甲：那我说孙女，你说孙儿
乙：好。
甲（孙女）：就是为了你上幼儿园和上学，我们住的房子都抵押了，十几年后，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就没有房子住了。
乙（孙儿）：哪咋办？
甲：等我挣了钱，把他们接来跟我住。
乙：跟我住。
甲：住哪里？
乙：我买别，别，别，
甲：你是想说外国话还是中国话？
乙：中国话。
甲：你经常跟外国孩子在一起，说中国话都磕巴了。
乙：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买别克。
甲：别克是汽车，你让他们住车上。
乙：不，是房子，有楼上楼下，前后花园的房子。
甲：那不是别克是别墅。
乙：就买别墅，就住别墅。
乙: 看来你的孙儿孙女还有感恩之心。
甲：我跟老伴说，我们把身体保养好，以后去住孙子的别墅。老伴说：我也希望有那么一天。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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