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达里吃了一碗花甲粉,辣的我汗瞬间从身体里析出,汗腺全开,顺流而下。商场前熟悉的的篮球声冲击耳膜,不禁走向前,想投几个篮,可盘了几下日渐发福的肚囊,盘出了个饱嗝,想想还是算了,人到中年后,终于活成了对篮球最尊敬的样子,胖成了个篮球。
小暑已至,我想泡在扎啤杯里,以此来对抗闷热的夏天。正在我构思我得需要个多大的玻璃杯时,电话响起,“董越啊,你能不能快点,串都热了两遍了”“催什么催啊,我就喜欢吃焦的,正等着打车呢。”我不耐烦的挂断了电话。出租车真是个很神奇的东西,你不想打车的时候,它会一个劲儿的冲你鸣笛,现在我站在虎林街头,一辆辆taxi从我身边疾驰而过,偶尔几辆车停下,不顺路没法载我,最可气的是有几辆空车还拒载,没等我把目的地完整的说出来,便疾驰而去。像我这样腼腆的人,这么多年,从未先上车后说目的地,我严格遵守着长春貌似合理的出租车行规,实际上在长沙读书四年,在山西工作三年,使我在东北人豪放的性格与语言习惯里,早已不习惯。旁边像我一样等车的大有人在,大家彼此心照不宣的一字排开,期待着前面人的不顺路,然后当车开到自己面前的时候,表情大多数都是从礼貌的询问变化到不顺路的失望。又一辆空车停在我的左前方,着急的我满怀期待,只见一阵奔跑后的凉风从我身边掠过,两个手拉手的女孩儿提着大包小包的先我一步上了车,司机看了看我,我以为他会对我投出同情的一笑,没想到他只是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并没有透露出对这种插队行为的一丝鄙视,我知道,是我过多的相信了世界的美好,在生活的压迫下,情感,是最不值一提的东西。在我沉浸在对人性的思考时,司机问“小伙子,去哪?”我看了眼后座的两个女生,回了句“前进大街”。“顺路,快上车”司机不假思索道。我把购物袋放到副驾驶后,感觉腿有些没地方放了,没等我思考该如何化解这种尴尬,司机一把把袋子扔到后排。“快点上车”。司机有些不耐烦的说到。后面的出租车仿佛听到了司机的催促一样,拼命的按着喇叭,我像个泥鳅一样,飞快的钻了进去。
车里混合着积累已久的烟味儿和后排那两个女孩儿的香水味儿。摇下车窗,风吹脸颊的感觉很惬意,我没有跟司机聊天的习惯,因为在短暂的行驶过程中,若想找出一段话题来聊,必定是一个人先说一段最近的亦或是刚刚在行驶途中发生的事,司机跟乘客必定要对这件事发表自己的观点,若是两个人的观点一致还好,若是不一致,便会产生争论,每天在与熟悉人的争论中已经让我很累了,所以为了避免这种可能出现的争执,还是沉默的比较好。
虽然司机与我相而无言,但气氛并不尴尬,因为后排的两个女孩儿一上车就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我像个忠实的电台听众,听她俩聊天,以此来打发无聊的路途。见司机从后视镜看后排的女孩儿好几眼,出于男人的本能,我挺起腰,从后视镜里偷窥下这两个插队的女孩子的样貌。都是20左右的年纪,长头发的女孩儿眼影在灯光的时亮时暗下显的格外亮眼,两个人聊着肤浅的话题,像说相声一样,长发女孩儿逗哏,短发女孩儿捧哏,比如今天男朋友给她买礼物啦,另一个女孩儿随声附和,比如她被一个女生打了,男朋友帮她帮她报仇了,另一个女生为她叫好,感觉好像她被打了一样。到了‘屯屯bar’,这两个塑料姐妹下车了,此刻我不由自主的哼起了徐良的那首《坏女孩》。
眼看着到了目的地,微信扫了二维码,支付车费,此刻我无暇感谢马化腾所创的移动支付的便捷,只想着快点到地摊,少罚两杯酒。打开后座门,空空如也,购物袋不见了,此刻那两个女孩儿拎着大包小包从我身边掠过的身影恰逢事宜的出现在眼前。我叹了口气,“师傅,掉头去屯屯bar。”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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