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过了周末,收拾心情又踏上了这条再熟悉不过的工作路线。
房山,地处京城西南郊,就地理位置而言,似乎永远也比不上通州的直达,昌平的拓展,和大兴的直线。似乎永远还在沿袭着“京涿州,妾良乡,不开眼的房山线(原话叫县)”。
俯瞰地铁平面图,房山一线,偏居于西南一角,形似一个永远都在都是匍匐跪地,腰身前倾,双手过顶。如果把朝阳比作霸气侧漏的华妃,通州是个厚积薄发的甄嬛,那房山就活像是个身处皇宫,高位低配,却一直在皇帝眼里那个可有可无的鹂嫔。区别在于,前者在一直暗自咬牙切齿制香,而房山只能牺牲自我为皇上制氧。每一天每一刻都在背南面北,满心的羞怨,凝望着二环,时刻等待着隆恩召见。
房山与京城的历史关系,至今为止,永远都是一路的曲折。四正四偶,总居偏位。
因为这一路曲折的宿命,房山虽属京城,但长期属于高位低配的尴尬局面。
如今的房山,更像一台功能强大的自然制氧机,被一道谕旨,多多种树,多种大树,为清新北京,不断供氧。绿荫之下,看来是天尊地卑,永远再也追不上蒸蒸日上房价齐天的朝阳通州了。
车厢里的,按性别分,有男有女。按属地分,不是出城寻找廉价房源的租客,就是生于斯长于斯的土著。
雨露不多,房山的水草亦如低值的房价,自然各行各业也不会丰美到哪儿去。
年轻和成年人,饭碗都在四环以内。为了生活,只有每天来回早晚在地铁上奔波,才能拼命吃到。
房山的老年人,十有七八还活在农村人的时空维度里。他们不似城区的老年,退休以后,一把京城各大园子年票,每天地铁公交可劲儿地转。他们进京,多以进京弄孙,或寻医买药居多。他们最知道,在郊区,挣钱不易,花钱更要量入为出的慎重才是。
再有就是房山的租客,天降大任于斯人,必将苦其心志,劳其体肤,空乏其身。他们为了节约,必须坚持来回锻炼,还好存身发展,在他们心中,好在还有一个对他们可以温柔体贴的房山可居。
在地铁轰隆隆的巨响中,在形态各异天南地北的人声里。无论是安然落座,还是感受挤压,但他们同样都是一个需要被体贴尊重的生命。
而此刻在我心里感受到的,除了一厢厢被颠簸挤压到扁的人群,就是一摞摞面额不等的钱,在满车厢里晃荡,再进人,更挤压,直到空气更为稀薄,人如雕塑,一切固化。坚持挣扎。
若是累了,近水楼台,寻个座位。实在不行,自己或左或右,来回换腿,没有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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