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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儿子主治大夫成为了朋友(3)

我与儿子主治大夫成为了朋友(3)

作者: 吾爱丝语 | 来源:发表于2017-03-14 18:44 被阅读26次

    01

    石头前三次手术都是在广州进行。每一次手术之后我们会在广州小住一个多月,每周去医院检查。

    回到天津后每个月也需要去医院检查两三次。我们选择的天津眼科医院。毕竟当初这里的诊断结果是正确的,医生的工作态度也是相当认真严谨。

    只不过心里畏惧医生记得我们曾经来这里检查过,却不曾在这里手术。所以检查时我们刻意避开了穆医生,而挂了郭医生的号,她们属于一个科室。门诊室毗邻。

    02

    郭医生是一个年近五十的老太太,慈眉善目,后脑勺挽着一个发髻,说话声音很柔和。向她讲明孩子手术情况,她立刻查看石头眼睛。

    开始几次去检查情况都不错。突然有一天她发现异常,对我们说孩子眼睛虹膜有膨胧,她不能确定,让我们挂穆医生的号,说这方面他最在行。

    我一听傻眼了。这到最后怎么又绕回穆医生那了。为了治疗没办法。硬着头皮挂了穆医生的号。

    向穆医生细细讲明过往的治疗经历,惴惴不安地看着他,只见穆医生细细查看,良久,他抬起头说:“囊肿复发,需要手术。”听闻此言,内心拔凉。问医生为何会这样。

    穆医生说:“囊肿这东西本来就这样,易复发,只要有一点没清除干净就会导致复发。”

    我问穆医生:“可不可以在这里做手术?”

    穆医生说:“你前两次手术都是在广州做的,对孩子眼睛内部结构我不是很清楚,包括当初的手术切口之类的都一无所知,建议你回广州做。”

    医生这么说我能理解,他说的在理。所以我们才会奔赴广州做了第三次手术。

    03

    有了这次打交道我不再畏惧穆医生了,第三次手术回来每次检查我都挂穆医生的号。

    穆医生很负责,没有因为我们不是他的手术病人而排斥我们。孩子不肯配合检查时他依然很耐心,会帮我们一起哄着孩子。

    通过多次打交道,我们彼此都已熟悉。每次检查我们都不需要排队等叫号,穆医生总是会客气地对其他病患者说:“让小宝宝优先看吧。”其他病患者都投以理解的目光。也正是在这里,让我感受到了这世界的温暖,人性的光芒。

    04

    意外总是来得太突然,一天早晨抱着石头往窗外看,无意间发现他的瞳孔又变形了,心瞬间往下沉,我意识到囊肿可能卷土重来了。

    作为病人家属我已经有了足够的敏感度。火速打的前往眼科医院,正好当天穆医生出门诊,检查之后穆医生神情严肃地说:“囊肿复发了。”那一瞬间简直天旋地转。

    我请求穆医生:“这次可不可以在这里做手术,孩子都折腾三回了,我担心总这样下去不但眼睛没治好,身体也会吃不消。”

    穆医生有些犹疑,深思熟虑后对我说:“这台手术我接了。原则上我们是不接这种手术的,你都做三次了,手术一次比一次难,谁也不能保证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但是,冲你这个人,这台手术我接了。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会找麻烦的病患家属。

    这段话让我心中感激不尽,至今记忆犹新。

    05

    穆医生立刻给我们开了住院单,转周一我们便顺利入住。术前医生跟我们交流,他说虹膜囊肿比较麻烦,虹膜与睫状体相连,其组成结构基本相同,所以虹膜囊肿可能波及睫状体,而睫状体是贯穿整个眼球的。

    如果孩子的囊肿已波及睫状体,从眼底长出的,那很难切除干净。手术前他会安排我们做所有检查,包括B超,B超就能大概判断囊肿是从哪里长出的。

    进入B超室,一个年近花甲的男医生负责检查,

    我问:“B超可以看出囊肿吗?”

    那医生说:“可以。”

    我抱着石头开始做B超,浑身直冒冷汗,深怕结果是从内部长出的。

    战战兢兢地问医生:“看出来从哪儿长出来的吗?”

    医生很客气,直接把电脑屏幕往我这边转过来说:“你看,他是从鼻翼内侧长出来的。”

    还真是应了那句“怕什么,来什么。”

    做完检查,把孩子抱回病房,我一路小跑奔向门诊室,还好,门诊室不忙,等病人都检查完了,我才走到医生面前满含泪水,用颤抖的声音说:“穆医生,检查结果出来了,就是从里面长出来的,是不是没有办法治了?”

    穆医生很平静,他只说了一句:“你的任务是照顾好孩子,我的任务是治好他,别的你不用操心。”我向穆医生双手合十拜了几拜,退出了门诊室。

    06

    第二天手术,因为年龄小,禁食禁水相对比较难熬,手术安排在第一台。

    手术室门口麻醉师过来接石头,石头拽着我的手说:“妈妈,你也进去。”

    麻醉师亲切地对石头说:“妈妈要换衣服才能进来,我先抱你进去。”

    我感激地看看麻醉师,她是一个中年女人,戴着口罩,一双眼睛流露出无限的善意。

    每次手术时间都是家属最痛苦的时候,不清楚状况,也无从猜测,或者说,是根本不敢想象。像一个鸵鸟,企图让一切从眼前从心底消失。

    母亲会一直双手合十祈祷。一边还不忘安慰我:“没事的,肯定没事的。”两小时后手术顺利完成。每次手术后石头基本就在我手上离不开了。一抱就是十几二十个小时。

    一般要手术4小时以后才能喝水,石头嘴唇干裂,浑身疲软,迷迷糊糊中会说:“妈妈,我渴。”我只能哄他:“外婆买水去了,卖水的没货了,等等就有了啊。”

    石头会闭着眼睛继续问:“妈妈,医院不是有水吗?”我说:“医院都是开水,太烫,现在喝不了。”

    就这样,一直抱着石头在病房走廊里溜达,石头一会儿清醒,一会儿迷糊。直到转天他睡沉了,我才得以脱身去找医生打探手术情况。(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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