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薇拉》：爱到尽头依旧是爱

天堂应该挺无聊的，到处都是天使翅膀掉的绒毛，所以禁止吸烟。不过有时，天使们偷偷抽烟，把烟藏在袖子里，天使长来巡视的时候，它们就悄悄把烟头弹掉：这就是你看到的流星啦。                                                              ------纳博科夫《致薇拉》

如此鬼马的有趣，纳博科夫写给薇拉，写了一辈子，54年半个世纪，300封信留存。

有一种回报是每一本书扉页都会写上“致薇拉”，这是最情投意合的一种方式。

他用文字喂养她，她则是妻子、缪斯、代理人、秘书、编辑、是代理人，

亦是终身枷锁和守护神，爱到尽头，依旧是爱。

没有薇拉，纳博科夫的生活将会面目全非：无暇创作，烦躁不安，尖酸刻薄，立刻陷入糟糕的境地。即使独自躲起来写作，翻译，也无法解决，所以纳博科夫将自己生活的点滴，即使最细微的，最微不足道的细节，都讲给薇拉听，让他感觉到她一直在他的生活里，从未分离。

他虽然毒舌，但他对妻子却一往情深，充满柔情蜜意。一生一世！

当薇拉从纳博科夫手中抢回他准备付之一炬的《洛丽塔》手稿时，当她为他编辑、打字、开车、授课、通信时，她成了纳博科夫传奇的一部分。

薇拉1991年去世时，《纽约时报》讣闻标题是：薇拉·纳博科夫，89岁，妻子、缪斯、代理人。她是一位幸福的女人，有着最真挚的爱恋，用了一生，了了一生。

相见于微识，却相爱一生

1923年5月8日，他们初次见面，在一次假面舞会上，她带着一个花斑黑色面具。

纳博科夫写给薇拉第一封信时，他只是一个贫困的、在柏林侨民社区小有名气的诗人。

他的诗只有流亡的群体里流传，没有太多人识得，没有财富，一贫如洗。

在读《纳博科夫传》的时候，知道他曾经是一个非常富有的人，18岁便继承了一个庄园，一个真正的贵族，然而因为战争，一切财富化为乌有，不仅如此，还不得不流亡他国。

当他们相识的时候，他拥有的真的不多。然而真正的爱和这些无关。

相遇

我被奇特的接近吸引

也许仍然不知姓名你

真的是那位被等待的人？

.....

多久？永远？我向

远方徘徊，时刻聆听

我们相遇时夜空中星辰的运动

莫非你就是我的命运......

-------------发表于1923年6月24日《舵》

这是一个开始，一次直接的呼唤：是的，我需要你，我的童话一般的姑娘。因为你是我唯一能够与之谈论云的阴影，谈论一个想法的人。（1923年7月26日）

薇拉在纳博科夫的眼中是童话一般美好的姑娘，能够一起谈论云的阴影，需要两人灵魂契合和同步，相爱是世上最美好的事情，我爱你，刚刚好，你也爱我！

信中读到了他们生活的日常，充满着他们的爱，有插画，有谜语，有游戏，还有美食、当然还有他们的蝴蝶，这是一对真正爱蝴蝶的夫妇，有趣有料。

永不分离，爱到尽头依旧是爱

只有一种可能让他们分离，那就死亡，爱到尽头依旧是爱。

这些信，还在读，慢慢读，这个寒假，有纳博科夫相伴，绝不孤单。

《洛丽塔》再读，《微暗的火》再品，《普宁》在看，《说吧，记忆》

还有大部头的《纳博科夫》传，如此，特别富有。

纳博科夫写给薇拉最后一封信，他站在蒙特勒皇宫酒店的高处，俯视着日内瓦湖上的水鸟

彼此他已经安居于瑞士的富有的小说家，他带来的是一个迷人的未知。

对薇拉而言，却是爱的归宿和牵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