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三十岁以后的人来说,十年八年不过是指缝间的事;而对于年轻人而言,三年五年就可以是一生一世。
——《十八春》张爱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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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我们东郑庄小学完成学业的。
校门口朝北开,从校门口向南走150米,有一口蓝砖砌成的土井,这口土井离老师办公室也就10米左右。平时我们看不到这口井,土井早已干涸,废弃不用了。
据《南和县志》记载,自从澧河上游,修建了朱庄水库,我们南和水位直线下降,澧河不再泛滥成灾 ,人们安居乐业。只是水位下降好多好多的土井废弃了,一个时辰挖一口井安上辘轳浇半亩地已经成为历史,人们秋后去澧河里撒网捕鱼成为长辈们的谈话的资本,鲤鱼、鲶鱼、草鱼对于我们来说有澧河水的历史,我们没有见过出过几次鱼。谁的水性好,可以在河面上来来回回游几遭,我们听起来像天方夜谭。
我记着,那年我上三年级,天气一天比较炎热。刚吃过中午饭 ,校园里有好多好多学生围着土井。土井盖今天不知怎么被打开了,五六年级男生玩篮球,蓝球滚进了土井里。同学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有几个胆大心细的同学望井里投了几个坷垃,他们凭经验判断井深大约有4米。
用水灌满水井让球浮上来,那是不现实的。于是,这些高年级学生从家里有的从家里拿来了手电筒,有的从家里拿来了竹筐,有的从家里拿来了大粗绳 ,有的从从小卖铺里买来了糖果。
这些高年级男生用糖果诱惑一些小孩子,他们说:“谁下井把球拿上来,就可以得到一把糖果。”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三个小孩子报名,其中一个小孩子胆子最大。
大孩子用大粗绳捆成死结牢牢地拴住竹筐,小孩子坐着竹筐拿着手电筒下了土井,说时迟那时快,几乎在眨眼之间,大孩子们一齐用力,把竹筐里小男孩和篮球一块提了上来。小孩子拿篮球有功,得到了糖果。土井里可能氧气稀薄,人在那个环境久了可能会窒息而死。现在回想起来那件事,我们都会后害怕。
又过了一会儿,校长和老师陆续来到了学校,关校长开了一个短会后,决定填埋土井。
那天下午第三节恰好是全校劳动课,有的老师带领学生用平板车从外面运土,一车车土被运到了土井周围 ,土把土井慢慢地垫了起来,距离地面不足2 米,有两个孩子跳进了井里,用劲踩土,就这样一层一层地垫了上来。土井终于填平了,从而消除了安全隐患。
32年弹指一挥间,有时候我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对往事频频回首。我的童年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我对许多往事记忆犹新。可是这段往事一直被我尘封在脑海里,却又挥之不去。相对别人说,却无从谈起。
最近,我正在书写随笔《尘封往事》,我于是写了随笔《校园那口土井》,有时候我就在想:为什么人们思念故乡?因为那里有自己童年记忆的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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