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是一种欣慰;花落,成一种感叹;日出若诗,日归似歌。”今天静赏了一篇关于种花的美景篇章,心淡然清香,沉醉在这正正方方的文字中,牵出了一片闲云,引出了一抹欣喜,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种花经历。
第一次种花是因为贪恋二叔的花盆,那年春天,二叔不知道从哪拉来了几个像老妈盛面的瓦罐似的花盆,一共六个,每个里面都种着一棵奇怪的植物。有点像枣树,树干干裂,树枝如虬龙盘曲,但没有小刺,整棵“树”三、四十厘米高,哪来的这么矮的枣树,还种在花盆里?这引起了我们堂兄弟六个的好奇,围着花盆转来转去,猜测着,议论着。
二叔把花盆摆在了屋外的门台上,插着腰,腆着他那已经发福的大肚子,信心满满地说:“今年你们就可以吃上我种的葡萄了!”哦,原来这就是葡萄树呀!只吃过葡萄还没有见过树呢。在一旁灶台烧火做饭的二婶瞪了二叔一眼,忿忿地说:“闲着没事干了,弄这个回来,我可没空给你伺候。”
“不用你,我自己管。”二叔由于没有经验不懂管理,葡萄树慢慢都枯萎死掉了,到秋后一粒葡萄都没收获。二婶就把瓦罐似的花盆给我们每人一个分了,省得二叔鼓捣些无用的东西,耽误干农活。
我和弟弟得了两个花盆,老爸从宝爷爷那给我们移来了两棵花,一棵朱顶红,一棵小金枣,种到花盆里。朱顶红绿绿的长长的叶子有点像君子兰,但是比君子兰要稀疏。夏天的时候,它的顶部就窜出了一条长长的茎,顶部挑着一个大大的花蕾,没几天花苞就裂开了,火红火红的花朵就绽开了笑脸,花型有点像喇叭花,可比喇叭花大多了。喇叭花是骄傲的,每天清晨都扬着小脸吹起小喇叭;朱顶红却是羞答答地低垂着头,始终没有抬过头
那盆小金枣就没有朱顶红开的热烈,一开始它就不着急不着慌的,披着一身绿叶观望着朱顶红,后来开出了一朵朵不起眼儿的小白花,像星星,像眼睛,散落在绿叶间。我曾不只一次地怀疑老爸是不是给我们移错了,那叶子,那花朵,活脱脱的就是一棵辣椒啊。花朵凋谢了,结出一个个青色的圆圆的小球,也酷似小柿子椒,我再度怀疑老爸这次是真的搞错了。
本来这两盆花就是弟弟在精心照料,我只是一个悠闲自在的赏花人,既然和柿子椒差不多有什么好欣赏的,我再也没有把目光慷慨地送给它。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一天,不经意的发现,它长大了,出乎意料的是它那一个个椭圆形的果实小巧玲珑,真精致!小金枣,嗯,居然名副其实有点像红枣,但比红枣圆,满树的小金枣有的绿似翡翠,有的红像玛瑙,有的却是金黄色的酷似缩小版的金桔,一棵树上竟然有多种色彩!真奇妙!
弟弟上学走后,我天生懒惰,只会欣赏不会伺候,照料这两盆花的任务就又落在父亲的肩上,一直到父亲去世。后来居家搬迁到了县城,携带不方便,老妈就送给邻居了。这些年一直没打听它们,不知道它们是否依然花艳香如故?
第二次种花是前几年搬进了楼房,对门邻居阳台养了好多花,一年四季如春,绿意葱茏,着实让人羡慕。邻居大妈送给我一枝绿萝和一棵吊兰,说这两样最好活,最好养了,种到盆里别忘记浇水就行。我满心欢喜,大妈帮着种到花盆里,开始还能做到精心伺弄,慢慢懒惰病又犯了,浇水只有突然想起来的时候,花盆里土都干裂了,没过多久,两棵花都死掉了。
大妈挺热心,又送过几次花苗,种到花盆里照旧是自生自灭。几年过去了,阳台依旧,花盆依旧,荒芜依旧。去年春天,大妈干脆把花盆拿走了,说等扦插活了,养好了再送过来,这让我有点汗颜。
邻居大叔也是养花行家,懂很多养花的知识。他把一盆像盆景似的金枝玉叶和一盆绿叶油亮的海棠送了过来,告诉我多久浇一次水,还要记得松土,什么时候喷叶面肥,嘱咐了又嘱咐。我听的动容了,看来在人家眼里这不是两盆花儿,是要出嫁的女儿,那么千般不舍万般不放心。这次我是真的上心了,懒惰其实就是一种心理,用心就可以治愈,按照大叔说的精心照料,这两盆花花繁叶茂。我又从同事那要了几支紫玄月和玉树,每天早上,总要到阳台和它们打招呼,开窗让她们呼吸新鲜空气,浇浇水,松松土,然后,带着愉悦的心情去上班。傍晚,处理完所有的事情,我又会光顾阳台,搬搬这盆,移移那盆,一天的疲惫顿时消除。渐渐的,阳台成了我的又一个活动场所,花儿好像成了我的朋友,我的孩子。
紫玄月不到一年就长满了花盆,长长的,柔软的枝条伸出花盆,从阳台的窗台一直垂到了地面,并开出了一朵朵的小黄花。玉树已经亭亭玉立了,有两尺高了,厚厚的页片,绿绿的,亮亮的,真壮实!那盆金枝玉叶通过我的修剪,邻居大妈说它像工艺品。海棠花在春节前夕就开花了,一簇簇火红的小花是不是也迫不及待地想和我们一起迎接新年的到来呢?
站在阳台上,站在这些花中间,我常常想:我的付出让她们茁壮,其实她们对我何尝不是一种改变,不是一种救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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