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捷处了对象,她是没话说,可她家总嫌我们穷,爷孙三代一直挤在这屋子。千万别让小捷错过这烟缘。我还有点钱先给元让盖房,好娶儿媳妇,你们几兄弟的意思呢?”
“是不是给大哥盖了房,如果其他侄子辈结婚,就拿不出钱了。”邓元方脱口说道。
听了这话,邓元琼拉了拉三弟的衣角,示意他别再说。
“二哥你别拉我!让我把话说完。”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邓元方不依不饶地说“那就跟我说的一样。为什么不把家业平分,却只照顾大哥家,我不服!”
涨红脸的邓奚政,大声驳斥:“我将你们养大,已经不容易。难道要我一生做你们的马牛,还得做孙子辈奴才么!”
“只有元让小捷是你的子孙!我气不顺!为什么这么偏心!要是执意这样,你也别指望我养老送终。”
邓奚正直跺脚,将牙咬得咯咯响,猛拍桌子致漆皮飞溅,直指大叫:“不孝子,你老子就这点能耐,你爱怎样就怎样!” 邓奚正拿出不多的积畜给了儿子元让,说:“爹的钱不多,你自己再出一部分好盖房,将小米娶进来,让我早日抱重孙。你三弟不服气我拿钱给你,你一定要争口气,努力致富,万一家里有个短长,才不致于狼狈。千万别像我一样,顾得这个,冷淡了那个。”
“爹,你放一百个心,我会的。”邓元让对其父的照顾而感激,掷地有声立下誓言 。
有了钱邓元让便着手请工盖房。邓元方心极不平,只好将念想寄托于匠人,于是强荐了李权。在大哥盖房其间,邓元方时不时过来张望,并对李强嘘寒问暖。由于这活是邓元方所荐,李强心中感激,二人相谈甚欢。这天傍晚,收工的李强正要回家。邓元让见四下无人,便说:“老弟,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今天我做东,咱俩上酒楼喝两盅。” 邓元方带李权到酒楼,大厅里满是食客。李权正要找位子坐,却被邓元方拉住。
“老弟,咱俩上楼上雅间。”
李权摆摆手说:“小弟没那么讲究,随便对付下肚子即可。”
“不敢屈了老弟,这里人多嘴杂,影响食欲。雅间静上那好。”
李权不再推拒。店小二引二人进了雅间,并问:“二位要吃什么,小的这就弄去。”
“老弟,你点自己喜欢吃的,别跟哥客气。”
“哥,我不讲究,还是你点吧。”
于是邓元方吩咐店小二,上店里好吃的招牌菜,再提些好酒来。
二人在雅间杯来酒往,尽兴吃喝。邓元方见李权性高,挑道:“老弟,听说你们木匠流派,为防雇主不良,做工时往往偷刻符咒;如果能痛快领到钱,就将符咒刨去,当作没事发生;如果雇主黑工钱,就让符咒生效,等其家事不宁,到处求神寻医,情形依旧,匠人觉得惩戒够时,便暗中露机,让他们找上门来,给足工价才去化解。可有这事?”坐立不稳,被酒灌红脸的李权应道:“不错,我也曾习学一二。”
“二位,可还要酒菜?”
邓元方正要挑逗,店小二却来了。邓元方不便发作,只好提高嗓门说:“暂时不用,要时我会叫你,你先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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