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记得具体是什么时候了,当时我还很闲,想尝试很多事情。
我加入了文学社,无聊到同时成为记者部、自媒体部和编辑部三个部门的成员。那个社长是个大三的学姐,学汉语言文学的,可能只是因为专业的原因,我觉得她很理想主义。但后来当她升了大四之后便不再是社长了。
就是在她不再当社长那段时间,有一回央视的什么节目要宣传读书,大概是每个大学征集一两分钟的片段,因为是文学社,我们首当其冲获得出镜机会。
那天早上下雨。新的社长说每个部门抽两个人参加这次活动,因为我属于三个部门怎么也有我的名额。我起得很早,随便洗漱过之后,拿上伞便跑到学校门口等其他人。
当时也是春天吧,我记得那棵柳树长满青绿的叶子。早饭并没吃,雨还不停地下,但我身后卖营养早餐的餐车已经营业了。
我吃完一个肉包子之后终于等到了其他人。
那是我第二次又或者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剧组,另一次是在金台观。这一次是央视的剧组,前前后后也有接近十来个人。我们在杨家岭的七大旧址前见了面,杨家岭那边的负责人又领着我们去了一间锁着的房间。
那像也是个会议室,里面摆了很多条凳。
在路上的时候,我听到原来还不只要我们这些学生来拍,他们还请到了本地一个很有名的老诗人。
我们等诗人的过程中,剧组也开始布置场景,这时候天也逐渐晴了。
剧组布景的主要工作都在室外,因为阴天的没有光线所以得在窗外设置灯光。至于室内则只布置了用于摄影机移动的轨道。
道具的布置都在我能想象的范围内。剧组里还有几个人烧着了一些什么东西拿在手上,之后便在整个房间里到处散播燃烧后的烟雾。我不记得那烧的到底是什么,像是纸,但烟雾却没有味道,颜色也很淡,像灰尘。后来我发现他们在导演的要求下着重在设置了灯光的窗口布置烟雾的时候我才明白那大概算是人工滤镜。
老诗人很快就来了,我看到他满头白发的样子便觉得“老诗人”的称呼十分合适。
诗人一来,我们便开工了。
开拍之前,导演将我们按身高进行了排列,之后示意我们一人坐一个条凳,老诗人坐在中间。
我们刚坐下,导演却又让我们站起来,他发现条凳摆得不对劲——太整齐了——于是他指示我们搬凳子。
由于烟雾会散,这个过程中周围几个人还在不停挥舞手中的燃烧物。
凳子先是简单的两列,每列两三排,之后改成前几排紧靠后几排分成两列,然后又整体摆成一个指向前方的箭头形。
最后似乎是定在了箭头形。
因为是宣传读书,所以主要是要派人朗读。朗读的两个人也是从文学社成员里选的,一男一女。我们所有人包括老诗人都坐在条凳上听他们朗诵。
电影技术确实很厉害,窗外的灯光给人一种秋天午后最佳状态的光亮,空气里漂浮的烟雾造旧一种有颗粒感的怀旧气氛。一切让人想做梦,一场午后昏昏沉沉的梦。
拍得过程静悄悄的,只有导演和旁边的几个人一直在议论。两个朗诵的人很快就读完了,摄像机顺着轨道由远及近,我很清楚地听到胶片一帧一帧滚动的声音。
我记得那个女生朗诵的时候,话筒好像太高了,导演便让身边的那个人在附近捡了几块砖过去。这显得很简朴,跟我想的不太一样。
两个人朗诵完之后,导演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把新社长叫了过去。他们商量着让其他人也都试着去朗读一下,这种表述很委婉客套。
我对于朗诵的唯一印象是小学初中时的有感情朗读课文,我知道哪怕那种最矫揉造作的腔调也有所谓的技巧,但我实在连最低级的水平也未能做到。那也算是第一次自己被记录在电影胶卷里了。
那首诗似乎是《忆延安》,我记得似乎和那个诗人也相关,但老诗人后来是不是也读了已经没什么印象了。
剧组后来给每个人提供了盒饭,那个感觉挺有意思,导演也好、摄像师也好以及老诗人,我们所有人都围在那个老房子里面吃饭,有说有笑地领了便当。
收工之后天已经彻底晴了,甚至有些热。我到现在也还不知道那个节目叫什么名字,至于视频更是没有见到。
-END-
往期|回顾
【随笔】不同的冒险
【随笔】环境里的气氛
生命,是场漫长的休假。
整编:林树叶 理想主义与虚无主义抱持者
这是我作为业余写作者跃跃欲试想成为职业作家的倒数第1052天。
Follow me 公众号【名词解释库】
扫码关注,永不迷路!
很想知道你“在看”吗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