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5:39的时候,老妈急急忙忙的把我叫醒,让我给她开门。其实家里的门锁有些问题,需要用力拧才能开门,她不知道。还在睡梦中的我被她急迫的声音叫醒后,以为发生了什么重要事情,原来就是开门。
也对,如果出摊晚了,会影响生意,也不怪老妈这么急切。送走了老妈,我躺回床上,窗外的墨黑有散开的味道,但依旧只有霓虹灯的光亮。我听到楼下已经有人声了,想来红安的早晨有许多人开始辛苦工作了。
我躺在床上实在睡不着,坐起来想看会儿书,房间的灯管光线不太好,打开电脑又不知道写些什么,于是又关灯睡觉了,反正天还没亮,结果一觉睡到9点,我昨晚也是9点睡觉的。
我自认为自己十分非常勤快的人,至少大学时在同学中是有口碑的,但如今的懒惰散漫让我自己都觉得惭愧,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难道离开了学校之后,我的成长就开始停止了吗?
胡乱拿起一张复印纸,上面是我大学时搜集的好文章,上面写道:
大学四年的真正目的:自我教育。爱因斯坦曾经对教育下过这样的定义:教育就是当一个人把在学校所学全部忘光之后剩下的东西。在大学“放羊式”的四年时光里,除了学好专业课,我们还应该把更多数时间投入到各种兴趣爱好中去,从而实现对自我全方位的再教育,而这种再教育也许是大学四年教育得真正目的。
回想自己的大学时光,基本每天都是7点起床,11点睡觉,偶尔放纵自己,关掉闹钟通宵追剧看小说,调节生活。但更多的是早上6点醒来,打开床上书桌的小灯,拿出手机背二外单词,或者浏览默背喜欢的文章。
在大学这个“自由天堂”里,在不懂得自我教育的前提下,我一切的自发行为都是因为喜欢,自己给自己设立了一系列的小目标,所以每天干劲儿满满,恨不得一天当做两天用。
我最忙碌的一段时间,一周要去两个舞房上23节舞蹈课,然后还要去另外一个学校上法语课,空闲时间会去体育场练网球,借同学的饭卡去图书馆借几本书,回到宿舍的空闲时间,一边泡脚,一边在慕课上听文史哲的课程,或者在公众号里练笔写文章。
我当时特别兴奋,心想着,自己还能再忙一点,反正大学没剩多少时间了。但是现在,越是闲下来就越觉得做一点点事情都会不耐烦,整个人的状态就像一位老态龙钟的老人,精神倦怠,行为散漫,借口奇多。
我了解自己,一旦有想要做的事情,会十二分专注,并且克服一切阻力。如今的状态只不过是遇到了迷茫的时候——去哪儿。
我不想再从事任何呆板的工作,准点打卡上下班,诺大的公司从领导到员工都推脱责任打擦边球;我想拖着行李箱到处走走,看看千奇百怪的世界,可是没有文化底蕴的旅行只能算作走马观花,那些充满历史故事的景点我能看到的只是一处景点罢了;我想租个小房子专心读书写作,可是没有人气的读书难以引发新的思考,我需要鲜活的思想去撞击…
我还是不知道去哪儿,该干什么,所以身体和大脑都处于待机状态。
我无比的怀念自己的大学时光,那段自我教育的四年时光,是我这一生最值得纪念的时光,也是我这一生最自豪的时光。《优秀的绵羊》里有一句话,我断章取义出来:大学时在顺从大环境的游戏规则和鼓起勇气探索自己的路之间的挣扎。这种挣扎也会延续到毕业后:毕业后是顺从大环境的游戏规则(找份体面的工作)和鼓起勇气探索自己的路之间的挣扎。而且这种痛苦的挣扎也并不轻松,一方面是父母朋友对你工作和薪资的殷勤期待,还有同龄人群的有意无意对比,一方面是内心的迷茫,现实和理想的战争,并且没有人可以商量的情况下抗下所有的压力。这些压力和痛苦,对比进入大学,是学好自己的专业,考取所有的证书为毕业后的光辉未来做铺垫,还是跟随自己的内心学习喜欢的领域,开拓新的视野,均是一样的迷茫和焦虑。
父母是不可能支持你走一条与大众不同的道路,也很少会有朋友能够理解你的想法,一切都是自己的欲望和理智之间的决斗,而且无论哪方输赢,内心都是不自由的。
但反观我的大学,如果我当初只是学习本专业,可能最后混到了一个大学文凭和一份看起来十分体面的工作,但我的选择就仅仅只是这一项。若是日后我突然醒悟,想要转行,那就更是艰难。但是按照我自己选择的道路,毕业后,我不喜欢的专业我可以果断抛弃,无论是小语种老师还是翻译,或者新媒体小编和运营,我都可以选择,进可攻,退可守,而且至少是自己喜欢的东西,内心不会太痛苦。人最大的痛苦就是明明有心爱的东西,却偏偏要选择众人眼里最好的。
只是人这一生如果只是为了一份体面的工作以及在人前炫耀的资本,那这一生实在太长了。那些曾经在图书馆啃过的一本本书,又算什么呢?
中国教育得落后,除了大学的“放羊式”的堕落教育外,还因为大学毕业后,几乎所有学生都停止了学习,钻营于功名利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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